“李家小儿你公报私仇天理难容!”关员外忍不住喊道。
此人性子鲁直得缺心眼?这般状况还不知道低头求饶,嘴硬就能怕你?李佑喝道:“人赃俱获,犹敢咆哮公厅!左右上夹棍!”
下意识伸出手去却摸个空,这不是县衙,他也不是知县,公案上更没有签牌和惊堂木……
旁边兵丁也为难道:“老爷,本司没有夹棍。”
巡检司只是个巡查抓捕机构,最多可以简单初审,没有断案判刑权力,所以常见刑具也不齐全。
关员外见事已至此,心里急躁也无法可想。
盯着关员外,李佑略沉吟有主意,便对其他五个人犯道:“听说本次贩运私盐,是关员外出本钱和船只?”
有个词叫作诱供……
最先开口那个人犯心思十分伶俐,察言观色便有计较,当下跪在李佑案前道:“巡检老爷!今夜这些事都是关员外主谋!本钱船只都是他,等只是以为平常买卖受雇使唤而已,其实并不知情,小蔡某愿意作供画押!”
有聪明人捧场,使得李佑心情大好,和颜悦色道:“本官也不是不通情理人,既然不知无罪,你们五人现在便画供去,完就走罢,留下主谋即可。”
这哪里难得住李巡检,夹棍没有棍棒总该有,便又命道:“依照律令判罚,惯例有脊杖百!本官做主,先罚此刑,而后上解县衙。县尊责怪下来,有本官力承当。”
李佑确是个很会机巧变通人……即便关家有门道告到天上去,查下来最多个署理巡检李某行为偶有失当,罚年半载俸禄。贩两千斤私盐该流放三千里犯人哪有什人权。
“不要!”关书吏突然从侧门冲进来,跪在地上哀求道:“念在同乡里面上,求大人放过属下这叔父!肝脑涂地也要报答大人恩德!”
被己方众叛亲离,眼看着别人无事自己却要担下所有罪名。瞬间关员外心情激动狂怒,,bao动起来也不知道要干什,被看押几个兵丁死死按在地上。
看着关员外胖大身躯死命挣扎,李佑心里暗爽。你三番两次地在亲事上戏弄,好像成你家不要剩货似,让多少人看家笑话。若不是老爷创大名声出来盖住这些耻辱,家在镇里还抬起头?
又等些时间,渐渐地天亮,那五人口供均已写好,并都画押。李佑拿着口供随意翻翻,便往公案上摔,大喝:“人证俱有,关员外还有何话!”
为什老天如此不开眼!关员外愤激地觉得比戏里窦娥还冤。他知道李佑这两日不在巡检司里,今夜又是侄子当班值夜,便觉得万无失,捞这大票就收手,以后李佑也不能把他怎样。
想得很好,如果这样也就没有后面事情,但关员外又不放心别人,怕被占便宜,想着没什风险就亲自来码头盯着卸运盐货。谁料到突然有官兵来围捕,他体胖跑得慢,被捉个正着。最后别人都没事,就他要倒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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