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王同知喝完,李佑趁机又说:“在下怎敢当,再敬王老爷三杯。”打定主意是要灌酒。
王同知年纪毕竟老六十岁,喝着就真不胜酒力退下休息。看着老头走,李佑直截当地对赵良礼问道:“究竟什事情?”
赵良礼伸出两个手指头说:“要钱来。知府老爷看今年虚江县灾情最轻,想叫你们多交三万两税银,他有用处。”
李佑愤道:“虚江不遭灾反而成坏处!”
县里钱粮大致情况李佑还是清楚,去年水灾欠税不少,陈知县上任以来催缴几个月已经有点严苛,眼看秋收之后又要征钱粮,去年欠加上今年,还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额定数量呢,何况今年本县还有出税银三万两修水利大事,已经启动起来。
礼和王同知暗道不妙,自己准备词儿快完还放不倒李佑,这厮诗词上头才思天赋太强,到目前还是游刃有余样子。再如此下去,若两个有准备反而被李佑放翻,传出去闹大笑话。
以后再也不和李先生拼酒令,赵良礼无奈地以目示意王同知。
同样无奈王同知苦笑道:“老夫不胜酒力。”又对李佑说:“实话说罢,欲拜访陈大人,烦请小哥道陪同。若触怒他,还请李小哥从中转圜。”
这话说得好生奇怪,个五品同知怕触怒七品知县,不至于罢,定是有所奢求。你都怕触怒陈知县,难道不知道更不敢得罪。李佑假作醉意道:“在下小小巡检,安有本事在诸位老爷们之间说和。何况身为外方武职,理当避嫌,不好随意涉足县衙啊。”
好耳熟句话,又是跟谁学来着……李巡检这官做,学陈知县和老岳父真是渐渐融会贯通、学业有成。
总而言之,虚江县今年从百姓到县衙,银子都不富裕。若再去为知府没有实际好处句话,加征三万两必定闹得县里鸡飞狗跳。
作为本地人,李佑当然对此反感得很,你知府老爷胸中有大局,但需要用银子关虚江县什事情,凭什来盘剥们,就因为们比别县灾情轻?
以李佑对陈知县解,他必然也会反对,他所冀图是刑清政简
赵良礼插嘴说:“李先生为人就是谦虚,谁不知道李先生是陈大人亲信,言听计从。”
李佑又道:“这样事情,找黄师爷更合适,在下参与也得顾忌黄师爷感受。赵大官人和黄老先生不是同窗吗?”
赵良礼苦笑说:“黄师爷说此事涉及经济钱粮事务,他不在行,还得你出面。”
李佑想道,黄师爷都要推辞事情,看来确实很棘手。王同知这个老头也就罢,但赵大官人都出面,实在不能太得罪,且先装样子问问。便拍着胸脯说:“在下尽力而为!但不知是什事情。”
王同知笑呵呵说:“当下却是不能说,免得李小哥转身就去告诉陈知县,使他有准备徒增烦恼,只请李小哥到时候帮着说说话。本官给你赔罪三杯,恕罪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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