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媚姐柳眉微蹙说:“唉,这事先生不见得帮得上,奴家心里委屈,便诉诉苦罢。近日奴家买新宅院,在甲第坊福新巷,已经搬去住……”
李佑心道,媚姐儿从良后继续居于原来青楼楚馆勾栏瓦舍聚集之地,确实也不方便,这新住处和便宜老丈人家二水巷不太远,地价应该也不会太便宜。
又听李媚姐说:“奴家这宅院和隔壁宅院原本是兄弟二人各自家,前些日子这兄弟迁居别处,两个宅院起发卖,奴家买个,隔壁被别人买。但隔壁主人家并不来住,只派个门子在此看门护院。那门子见奴家,又欺奴家家中无人,便三番五次地出言调戏,半夜叫门也时常有,奴家实在无奈,心里惊怕得很。”
李佑插嘴问:“以你媚姐儿交情,不会连个小小恶奴都对付不?”
“先生抬举奴家,不做这行哪还有什真交情,那门子自称是刘巡检家里,
却说李佑送客到门口,李媚姐忽然拍胸口,“瞧奴家这记性,险些忘件事。”说着,掏出本薄薄没几页纸小册子递过来。
李佑顺势捏把媚姐儿软滑小手,才把书接过来,借着灯笼光线看,封皮印着《探花集》几个大字……
李媚姐贴近李佑耳朵悄声道:“李小哥哥,这是奴家知道那书坊正在印制这个,特意索要本捎带过来。看奴家对你如此上心,你却都当老爷还和老情人计较几两银子,真是叫奴家伤心得很。”
李佑耳朵被她嘴里气息吹得痒痒,退后几步狠狠说:“这书能给你箱子!说定每月十五两,不许再变。得空就去收,还有,不许拿身子来折现债务!”又抬头看看路边不远处轿子,又说:“早些回去罢,天黑后女人家不要随意在外游荡好。”
“先生这是担心奴家?”李媚姐咯咯笑又贴过来道:“其实奴家都知道,先生本心是不待见环儿写东西,但为照顾奴家生计便答应挂个指点女徒弟名头,先生是个好人。”
呵呵呵呵,李佑暗爽。说实话他明明是贪图那每月十五两银子,不要以为每月十五两银子是小数,般在城里做工劳力年也就二十两收入。李典史俸禄才多少?每月石米二两银。至于挂名,反正只挂着指点女徒弟名义,被笑话就笑话罢。
结果连相当解李佑李媚姐都不相信李佑是真看上这些钱,平白得张好人卡。有时候这名士名头还是有点用啊,李佑想道。
李媚姐说到这里,欲言又止,显是有为难事情不好张口。
从媚姐儿进家,李佑就觉察到她可能有些难事。只不过李媚姐不说,李佑也就装糊涂罢。如今见她反复犹豫,心里便明白李媚姐肯定是遇到什真麻烦,又怕交情不够开口冒昧,就是曾经有点情分也半个多月没见面。
看在几场露水情缘份上,不难办不得罪大人物话顺手帮帮好。“有何事情就说罢,这里没有别人。”李佑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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