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李佑刚才便想着即使是过江龙,也得找地头蛇配合,还直猜是谁呢,原来是托到黄师爷这里。这几个月黄师爷地位升得也很快,几乎就是县里二号人物,出面办事比那周县丞和王主簿还管用。
“跟走遭,带你去见见那人,他能做主。”黄师爷很是犹豫好会儿才说,也不知为何犹豫。
当下就起身,黄师爷上凉轿领着李佑来到北关外处宅院,离河岸不远。叩门便见清秀小厮开门道:“原来是黄老爷。”
“你家老爷在?”黄师爷问。
小厮道:“此时自是在,再晚些就不在。”
仍然有人不明白为何祭台出状况?
登上祭台就目然!眼往下瞅,只见底下绕台圈水面上,那真是溜儿花团锦簇,彩旗绣帘,莺莺燕燕,情情爱爱,欢声笑语,笙鼓箫歌,间或夹杂些忽上忽下、忽左忽右船震。到半夜也是灯火通明,光影交错。
这是祭天呢还是勾引神仙思凡呢?二十世纪看官切身想象下罢,若你住在三层楼上,楼底下排特种行业门面对着你家阳台艳帜高张场面。
最近麻烦多,难道是因为打和尚遭报应?李佑想道,早知如此,就该把那秃驴打成残废才够本。
祭台绝对动不得。为区区几个娼家,就换地方重建,县衙脸面何在。若出这事被言官弹劾,陈知县官位都难保。再就是快完工,换地方重建太浪费。
这时,门帘掀,从正堂内走出位三十七八耀眼中年男子,看便是富贵人家。虽是装扮文人样式,但遍体绫罗长衫华丽,头戴唐巾,额檐处颗晶莹剔透玉色宝石。其他所系所挂所握皆不是凡品,以李佑眼力是鉴定不出来,但是太夺目,导致此人长相被李佑不自觉地忽略。
黄师爷上前道:“赵贤弟!要出门?愚兄现下有事烦你。”
那富贵中年人没在意黄师爷话,却打量李佑问道:“这位小兄弟是……”
李佑估计花船这大动静,陈知县是知道,但祭台事情陈知县放手给他后便没有过问,还是先去拜见知县大老爷,把这些事禀报遍。
陈知县听就责怪李佑道:“你自开始便不从严治事,自然会招引得这些狂蜂浪蝶。”又道:“花船这事你去寻那黄师爷,与他商议自有计较,有结果再报与本官。”
听知县这话里意思,似乎黄师爷掺和到这些苏州花船里?真人不露相啊。李佑又找到黄师爷,问起此事。黄师爷哭笑不得,摇头道:“这确实有不是!”
“难道老先生你才是操纵这些生意幕后大手?好本事,在下佩服。”
黄师爷瞪李佑眼,“哪里有这等本事。当年也曾游学江南,拜访名师,结识些同窗好友。前些日子,便有个同窗来委托为这些花船画舫提供便利。也没多想,毕竟不是什大是大非要害事情。谁晓得居然出这种问题,把你差事犯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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