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恨不能手刃此贼!”刘巡检越说越激动,刷地拔出腰刀。
面对明晃晃刀刃,李佑暗暗退后两步。他对此心情却是能理解,要是自家女儿本来就那啥,还这样莫名其妙地变成哑巴,哪个当父亲也受不,刘巡检,bao虐杀人倒也情有可原。
又听那刘巡检说道:
“你父亲都对你说罢?”刘巡检问。
李佑谨慎答道:“说。”
刘巡检忽然长长叹口气,道:“唉!这个女儿,真是可怜。”
李佑捧场道:“是啊,是啊。”心道,长得不行又是哑巴还当望门寡,能不可怜。
“你知道个什!就是啊是啊!”刘巡检训斥李佑,又来句:“想必你父亲都对你说。别人耳目闭塞不知道,你父亲却不样。”
你岳丈,不需以父礼事,日后如此也不迟。”
李佑顿时憋口气,又问道:“刘大人所为何来?有事只需差遣下人来吩咐便可,何至于亲力亲为。”
刘巡检哈哈笑,很开心地恭喜道:“昨夜听闻贤侄纳小,特来道喜!”
李佑震惊,之前设想过对方可能有单刀直入、旁敲侧击、绵里藏针、暗度陈仓、殴打谩骂等无数种反应,却打死也想不到巡检大人居然跑上门来,貌似很诚恳很真心地连声恭喜,时真不知道如何应对。最后麻木口中胡乱句:“同喜同喜……”
“你这后生晚辈纳妾,本官能同什喜,不是外人不计较,以后和别人长辈不可如此说话。”刘老巡检殷殷教诲道。
李佑心里明白,刘巡检这句显然指是那件他杀准女婿传闻。这话他可不敢接,您老人家怎说就是怎是,与无关。当下站稳不语。
“本官也不怕对你讲清楚。”刘巡检恨恨地说:“谁也不知道那个贼子简直人面兽心!竟然去强,bao女儿婢女!”
还有这等内幕,那哥们居然去强,bao女子,果真是禽兽不如家伙,活该被沉太湖,李佑心想。不过……他放着未婚妻不去碰,却去强,bao丫鬟,可见刘巡检女儿……
刘巡检咬牙切齿地继续说:“那畜生兽行偏偏被女儿看个正着,受惊吓,从此口不能语!”
李佑好像上辈子在网络上见过这个病,叫失语症,以这年头医学水平,怕是治不好。
惨败!和刘老巡检装傻饶嘴皮子,李佑功力差太多,还是少说为妙。他又想起父亲说刘巡检凶残、哥哥骂刘巡检横,bao,这哪里像。
刘巡检绕过李佑,径自来到李佑椅位坐下,此间公房内,以李佑这位置为尊,凭他身份自然要坐在这里。“连茶也没有口?”刘巡检摘下腰刀敲着桌子问。
李佑无奈,到门外喊杂役提水来。
“什破茶!”刘巡检喝口就喷出来,都吐到面前桌案上。又道:“贤侄得空去本官那里拿些好用,个典史能连这份体面都没有,本官都看不下去。”
和你很熟?李佑看着巡检只好说:“不敢不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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