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严府管家见有捕快上门拿人,赶紧向家主禀报。严老爷听后,亲自来见赵捕快,道:“孙管事委实并未在府上,不知去向,请赵差役去别处寻访吧。”并赠送二两银子腿脚钱。
赵捕快自然不敢在严府放肆,收银子便回县衙,在陈知县耳边密报说:“严老爷不交出孙管事,只道不在府内。”看赵捕快这话里话外就差没直说严府无视王法,包庇家奴。
陈知县心里怒极,个家奴岂能轻易逃得没踪影?他不怕被当逃奴抓住流放三千里,分明是严家有意隐匿。这严府为区区个家奴便如此不顾体面,真当本官是泥捏木塑呆菩萨不成?
其实严老爷并未说谎,那孙管事还真没有逃回严府,确不知去向。
原来昨日朱知礼故意反复无常就是受李佑舅父朱知方指使,朱知礼本人也想靠此摆脱孙管事纠缠。他家大火乃是李佑父亲手下王家兄弟
起来。朱知礼早有准备,居然飞也似逃,孙管事和他手下便将朱知礼家里打砸遍。
打完看,外头已经被堵住。这个时候孙管事也有些焦急,这朱家集人怎聚拢得如此之快?短短几个片刻便有二十来人围上来,实在是不曾想到。
两边还在对峙尚未殴斗起来时,朱知礼家茅屋顶上忽然起火。人群便下炸锅,这几日天干日燥,火势旦蔓延,遭殃可不止几家,弄不好烧掉半个村子也不是没可能。朱家集乡亲们都慌,赶紧各自寻找工具去救火。孙管事和他手下借此良机,趁乱打出条路,逃出去。
抢人、打砸、纵火,极其恶劣,多少年没有被这样欺负过。这情形使得朱家集群情愤激,聚在族长朱知方也就是李佑舅父门前,要求去大春庄讨还公道。朱知方也没拦着,当下二百青壮男子杀奔大春庄而去,只说“找严家奴才讨公道,与乡邻们无干”。大春庄庄民不敢拦,但那孙管事却又抢先步跑,朱家民众扑个空。
不知道谁起头,嚷嚷明日要去县里讨公道,登时呼百应,分头准备船只等事物。今日便来到这县衙聚众鸣冤。
这头陈知县升堂,便有朱家集民户朱知礼状子呈上来。看写道:严府指使家奴孙管事强抢民女,不成便入户行凶,纵火烧屋,如今恶奴躲入严府不见,只好来告大老爷伸冤。
这状子也不知道找谁写,把事实歪曲得似是而非。
状子后密密麻麻有百多人署名或画押。陈知县看完心道,竟然上百人联名,此事多半是真,不然何至于群情愤激,这严家枉称功名世家,家奴不停惹是生非,委实令人生厌。
虽然看起来没有伤亡、失节等事情发生,似乎算不得大案,但激起民愤也不是小事情。陈知县边亲自询问朱知礼有关事宜,边发下传票,令值班捕快去严府捉拿孙管事。
今日当班捕快很不巧合,正是赵捕快。赵捕快奉命,领着几个帮役来到二水巷严府,说明此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