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媚姐冷哼声,改主意,拿出风流做派要与姚兴儿别苗头,扭着身子亲热地贴上李佑问:“李小哥哥所为何来?”
还是正事要紧,李佑对姚兴儿歉意笑,便对李媚姐道:“姐姐借步说话。”扯着李媚姐来到外廊,低声道:“知县大老爷要纳妾,托寻人,欲将小环送去,你看如何?”
李媚姐闻之满心欢喜道:“有这等好事?你千万不要哄骗奴家。”
那陈知县来时日虽短,但名声甚佳,衙里暂无其他女人争宠,去给他当侧室比在娼门厮混强太多。乍听到,李媚姐简直不敢相信这等好事情,别是李佑来逗她开心罢。
“你且放心,准有此事,何曾骗过你。黄师爷已经托,机不可失失不再来,大老爷前途无量,你家环儿可要把住这个机遇,说不得以后见她也得称声姨太太、陈夫人。”李佑打消李媚姐疑虑道,又很为难地说:“就是现在环儿要出阁,怕这事情就难办。”
吃苍蝇感觉。
李佑心里也颇意外,怎又和严秀才对上?时也,命也?
这话要从何说起啊……李佑头疼。怕赶不及来得匆忙,连说辞都没琢磨好,此时总不能当着数十人嚷嚷,知县大老爷要纳妾,闲杂人等回避!
若陈知县是个横行霸道、不在乎民望人,他倒是敢如此做。但上梁想要正,他这下梁也不能太歪。
不错,李环就是李佑所能想到最符合标准人选,年纪轻、长相美、出身低、有文化、还是个处子之身,堪称完美,实是良配,叫谁都挑不出错儿。
李媚姐呆呆,暗咬银牙拿出几分果断
不足便是花费多点,甲申之后本朝新制,从事风尘贱业,须得到官府登记,名列娼籍而后才能从业。身在娼籍人想要脱籍,需向官府缴纳脱籍银百两,年过三十减半、过四十再减半。李环没有卖身契在老鸨手里,身价只需百两脱籍银,但知县大老爷再穷也不会缺这百八十两银子罢。
李佑清楚自己是来干什,但在场别人不知道。李典史横刀夺爱?严秀才二龙抢珠?李环嫌贫爱富?李媚姐恩怨情仇?姚兴儿横插杠?什乱七八糟念头都有。
见得仪式被搅乱,李媚姐身为主人,那必须要出面,她心里暗怪这死冤家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这时候冒出头来,是个什意思?你要对环儿有兴趣,早说呀,姐姐不是不通情理人,少收你点银子也不是不可以。
李媚姐待要上前质问番,却见身旁人影晃,姚兴儿抢出列,在她前头娉娉袅袅行到李佑身前,屈身拜见道:“数日不见,李先生万福。”
李佑其实就没认真和姚兴儿打过交道,见过两次不是斗鸡样就是泥偶木像般,反正没正经见过本县头牌风采。今夜见得姚兴儿神采焕发,姿容清丽,烛影下掩不住肌肤如玉,暗叹不愧是头牌人物。又听得姚兴儿娇声对他问安,心肝不由得软三分,还带有些男人应有小得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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