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回来,今日衙役弟兄们给李佑打板子显然手下留情,虽然疼,倒还能起身活动。对这个时代街景还有定好奇心李佑勉强起得身来,看着鸟笼样房间憋气,院子也大不到哪里去,丈多见方。
忍痛出得院门到巷口,入目处片青砖素瓦,各式房屋墙落星罗密布,树木枝繁叶茂点缀其里,小河枝枝杈杈流淌其间,空中雨雾蒙蒙,远处可见山丘隐隐。仔细看去,沿街多是店铺,门口大都立有各色招牌,河上扁舟无不载货,街面人群川流不息,衣式或短襦、或长衣、或袍衫,颜色用料缤纷不。
李佑目眩神迷,前
光线不是很好大堂里,李佑淡定地跪在石地板上,前面几步台阶上搁置着方两头翘桌案。视野转向桌案后,李佑看到个面貌白皙俊逸青年小生,头戴乌纱,身着青蓝色样式圆领袍子,胸前绣着飞禽图像,神色严毅,目光如电直视着自己。
穿越……李佑麻木想,这分明是个什古代衙门公堂,而他似乎穿越到个衙役身上。依照网文穿越惯例当务之急是……
“啪!”台上*员拿起惊堂木重重拍,大喝道:“尔这*猾贱胥!五日比,期限已到,你无所获,分明偷懒耍滑,虚应差事!两边与拉下去重打!”
这是在跟谁说话?怎半懂不懂,李佑呆呆地尚未反应过来,两边皂役声喝喊,上来把他按在地上,几根棍棒高高举起。
原来是要打……剧痛……李佑果断地昏过去。
佛家曰:念为九十刹那,刹那中有九百生灭。昏迷之际,李佑神识深处好番风起云涌,虚幻世界里不知过多少沧海桑田,最终定格在此时此刻——大明朝景和六年三月十二日。
李佑疼醒,趴在床上默默着进行自认知。他本是二十世纪文科宅男,灵魂穿到这个时空,估计也没法子回去,可叹不会造枪造炮造玻璃造水泥造钢铁,唐诗宋词这时都已经被写出来——幸亏还有纳兰性德词这个明穿终极大杀器,可是他这个身份有机会去当文抄公。
思路转回目前这个时代,同名同姓李佑是大明朝南直隶苏州府虚江县名快班衙役,俗称捕快。今年十七岁,本县西水镇人,上有爹妈兄嫂,下有四岁侄儿个。今天因为办案不力挨顿板子。
他父亲乃是县衙快班上代头目,先后历经三任县官捕头,如今年事渐高,以积年所蓄在本乡买二十亩田,归家颐养去也。而这李佑便子承父业,今年留县城里充役做捕快,在衙门附近某巷赁间巴掌大院落独自居住,每月租金钱银子。
他那哥哥,与人合伙在西水镇临近太湖码头处开家客店。这虚江县位于苏州府城之东,濒临太湖,水通运河,或许比不得府城,但也是江南繁华之地,县里七八万户人家,客商云集,舟车往来,所以李佑这哥哥开客店生意称得上兴隆——当然,店里几个娼妓粉头也功不可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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