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来他先前想过要去商场给少年买几套干净衣服。
回到客厅,白天装着三明治盘子还放在桌子上,装着牛奶杯子也在,透明杯壁上还挂着层乳白色奶渍,他想起来少年盯着这个玻璃杯发呆出神模样,还有他那声“谢谢”。
金发青年靠在椅子上,慢慢阖上双眼,片刻后,他突然睁开眼,那双紫灰色眸子里写满坚定神色。
……
“阿时,你愿意和起生活吗?”
……
在吃完青年做两份三明治后,或许是大量碳水使得直以来饥饿感消失,他原本停止运行大脑再次转动起来。
与此同时他也想起来,在那个男人将身体压在他身上那刻,他反射性地伸出手将男人脖子把拧断。
“咔嚓”声清脆颈骨断裂声响,在他脑海里久久回荡不去,直到最后化作阵刺耳鸣声。
他就是杀人凶手。
责人,同时也是他在警校直系学长。
那位向对他照顾有加学长头回表示他无能为力,如果那位少年肯开口为自己辩解上几句,这起案件说不定还能有转机,但是少年句话都不说,他就算想帮少年洗清罪名,也有心无力。
降谷零直接去看守所,隔着层厚厚玻璃,他看着对面已经换上囚服少年,对着他说很多话,百分之九十都是让少年为自己辩解。
“你为什不肯把事实说出来呢?”
金发青年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,“这样下去你真会被判故意杀人罪!”
隔着层厚厚玻璃,降谷零脸认真地看着对面少年。
少年在听到这句话时候,眼神微动,不过他什话都没有说,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金发青年。
“可不仅只有三明治做得好吃,西餐中餐日式料理,样样拿手,不比那些米其林三星厨师差。”
青年十分自豪地称赞着自己厨艺,还说他小时候在家政课上每回都能拿到第名。
随后他又说他在杯
这就是事实,没有什好辩解。
降谷零愣下,他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离开看守所,又是怎回到家。
他拧开浴室淋浴头,冰冷水花从莲蓬形状淋浴头里喷出来洒他身,额前刘海湿漉漉地贴在他额头上,他看着镜子里略显狼狈金发青年,突然想起来白天他帮少年吹头发时候,掌心中传来冰冷触感。
不仅仅是头发,少年那张脸也样冰冷,冰冷且苍白。
他低下头,看到垃圾桶里少年原本那身破破烂烂脏兮兮衣服,少年跟着他去警局时候,身上还穿着他那套过大衣服,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还不如他之后那套囚服合身。
“因为想起来。”
降谷零嘴皮子都快磨破,对面少年才终于肯出声。
“零。”
少年静静地看着对面金发青年,黑沉沉眸子仿佛两潭沉寂千年死水,透不进半点光亮。
“是杀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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