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你离去十多年里,曾有无数次幻象过你跪倒在地,以虔诚而敬仰眼神亲吻每寸肌肤。对于来说,这样情形远比仅仅杀你更能让感到千百倍愉悦与满足。然而也不止百次梦见成为你
让隐隐感到种陌生……甚至恐惧……你虽然明明与近在咫尺,却给种远隔万水千山遥不可及感觉,按照你们东方说法,大概也就是所谓‘仙凡之别’吧?”
王宗超张嘴欲言,却始终没有说法。因为阿卡朵确没有说错,甚至可以说切中要害。或许由于擅长生命掠夺与转移,血族对彼此生命层次差异异常敏感。而渡过天劫后自己,生命形态确已经开始向“仙人”类存在靠拢。虽然他没有刻意展现任何威压与气势,但阿卡朵之前出手徒劳无功,便已对她精神形成巨大冲击与震撼,让她在不自觉中心灵失守。
虽然由于他主修躯体与能量两个方向,在心境方面暂时变化不大,还不会出现什“太上忘情”之类迹象,但这种变化似乎也是迟早问题罢。
仙凡之别,就是天壤之别,所以仙凡之恋,也往往是梦幻泡影般不切实际。正如没有人会疯狂地迷恋只寿命不到自己千分之长蝴蝶,哪怕这只蝴蝶再美丽。
即使血族寿命远比凡人更长,不过在仙人眼中,或许也就是只和标本差不多,保质期稍为长点蝴蝶罢。
从某种程度讲,阿卡朵反而不怎担忧王宗超会陨落在某次危险任务中,她对他近乎盲目信任让她下意识地忽略这种可能性,所以她担心反而是因为双方形态与境界相差太大而造成巨大鸿沟。
“还记得当场开始遇到你情形,那时候你在眼中,也不过就是个面包,个可口却硬得可以硌掉自己牙齿面包罢……”阿卡朵抬起头,带上丝回忆笑容,驱散那份哀愁,那丝忧伤,嘴角牵扯出完美弧度。
“……再后来,给次又次意外与威胁你,在眼中已不再仅仅是食物,而是只危险猎物,只有打败你,才能证明自己……再后来,你甚至打败在心目中近乎为神父亲,给予越来越强势压迫感,开始怨恨你,畏惧你,也更加渴望能够征服你……或者,被你征服。
或许,这种矛盾也是源于受过诅咒血脉本能。你味道、或者说你气质让不觉为之深深沉迷,这似乎是份虽然可能消灭,却永远不可能玷污神圣特质。那时候你,已经开始展现出份有资格晋升神座与永恒潜质……而们血族是神弃子,们天生充满悖逆与矛盾,们怨恨神、诅咒神,但又崇拜神、敬畏神。对于个血族来说,没有比让位高高在上神祇堕落更具成就感事,然而们内心深处又隐隐渴望着匍匐在神座之下,重新为神所接纳。
开始只是面包、猎物……但是不知不觉地,你在心中已经慢慢地近乎神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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