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漫天金光又显出浩大巍峨仙宫金殿,无数佛陀、道尊、圣贤,正在开坛讲法论道,声声述说在家做人、出家修道至理名言,其无比神圣庄严,让人忍不住便要当场下跪。此外又有无数仙女、菩萨、天使在上下纷飞曼舞,做出送子赐福、祛病消灾美好姿态,空灵圣洁,满含慈悲。
“便不说你们私立学堂中究竟教些什,那些庙童又有多少时间是在真正学习文化。至于有病求神节,在缺医少药之地,神庙确实有不少正面意义。”陈囤也未全盘否定,反而点点头,顿顿又道:“可是求神入庙耗费,若不比求医便宜,甚至还要更加昂贵,那便是笑话!某些地方,乡民稍有余钱,想到不是修路筑堤,也不是办学建厂,而是先
事实上,在绝大多数人眼中,从山道上徐徐而来只是名年近半百骑马中年人,虽然看来颇具几分上位者威仪,但从整体讲,依然不算太过惹人注目。最让人侧目,反而是乘马上山这点违背进香信徒应有虔诚,惹不少同时上山信众怒目而视。
然而请神大法修为越强贯道弟子,越能感受到中年人身上仿佛足以令山河改颜,乾坤变色赤色宏光,仿佛熔炉般熔炼切,非真金至纯者,触即焚。自己辛辛苦苦凝练,原本辉煌无尽神明法相接触到红光,竟像腊捏人偶靠近火炉,隐约间已有熔化迹象。
“陈某又为何不能来?”听路中怒吼,陈囤只是平静回道:“陈某生所见,为中华崛起而牺牲者何止千万,与诸位英烈相比,陈某区区命,又有什值得悭吝之处?”
“既如此……你来此作甚?”沉默片刻之后,路中开口问道。
“为表诚意,也为表决心而已。”陈囤不带任何波澜地说道:“希望你们放弃继续煽动信徒闹事,丑化方行为,抛弃切侥幸幻想,和平接受改造。”
陈囤话还没说完,路中已忍不住仰天长笑:“原来汝等是要绝吾道之路,刨吾道之根来!”
路中话音震荡,仿佛真言法语,虚空中无穷无尽金光荡漾,隐约显露出无数金刚、护法、道官、力士、神将,个个不怒而威,煞气惊天,向陈囤步步进逼!
但是这些金刚、神将之像越是接近陈囤,就越是在耀眼红光中显得模糊不清,最后彻底消融在红光中不见踪迹。而陈囤宛若未觉,依然继续往下说。
“曾实地考察过,发现在你们教区之内,庙宇往往比学校、医院更多,神坛也比课桌、病床更多上许多!有些地方,乡民有子嗣,宁可将之送去当庙童,也不送去学校,得病,更是只知拜祭神坛,不知求医问药!”
“这又如何?”路中反唇相讥:“道五教合,亦有教化苍生之责,庙宇之中普立孔圣,亦常设学堂。乡民送孩童来,总能得蒙教化,知书识礼,与人为善,岂不是功德无量?至于得病而求神者,若非有诸般灵验,又岂有多人舍医求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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