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到后面,程展翼越没底气,自己怎这没骨气啊,听到“上床”两个字就方寸大乱,没章法。
连程展翼自己都说不清楚,王驭也懒得去深究,他今天也够累,上床就上床,还想那多别干吗?
“你答应今天去学校看比赛,白白惦记周,觉得你点儿都不想,说不来就不来,你连句解释都没有,你跟说你朋友今天要来不就行嘛……”
这些话王驭耳朵都听起茧子,翻来覆去,总是这几句,他没有搭话,用眼神示意程展翼去开床头柜抽屉。
程展翼犹豫下,上前将抽屉拉开,里面赫然放着上回他俩买还没来得及用安全套。
荡,他这才想起他手机在楼上充下午电,他忙走到床边,拿起电话,手机屏幕上唰唰,全是程展翼消息。
他粗略浏览遍,从开始质问,到后来央求,理直气壮王驭意识到自己不占理。
可他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德行,就算是不占理,也不会承认,当着程展翼面也舍不得说句软话。
“没回你不知道不来?”王驭犟是犟,语气显然没有开始硬气。
“你说得轻巧。”程展翼又想哭来着,但是怕王驭骂他,逞强着,“你答应来看比赛也不来,还说是破比赛,来找你你也不准,那想见你嘛。”
“你说完吗?”王驭哑着声音问道,从容地兜里摸出烟盒,想给自己点上支烟。
程展翼瞬间蔫儿,听得嗓子痒痒,其实他还没说完呢,王驭这问他,他哪儿敢回答。
王驭又换个方式问他,“你是要接着念叨,还是做。”
这辈子没做过这难选择题,程展翼没带思考,脱口而出,“做……”
声音有点小,要不是王驭站在他面前,都没法听清楚。
王驭还在看其他人消息,听到程展翼话,手上顿,他心里空荡荡,说不上来是什感觉,程展翼想见自己,见干吗?上床吗?
王驭抬眼看着程展翼,程展翼噘着嘴,嘴角向下,带着哭相,为什,为什自己在他脸上看不到丝丝玩味,丝丝戏谑。
仅仅只是上床吗?
“见干吗?上床吗?”
程展翼喉结动动,像是被噎下,但快他又开口,“你干吗老是觉得来找你就是为……就是想见你……周没见到你,你平时那忙,也要上课,每周就这点儿见面时间……是想上床……但是也是想见你……说不清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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