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都会过去购买,对他们家庭来说,这是隔三差五可以负担得起开支,而她每到这时候就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,希望自己不要被任何人发现,不要被任何人询问……她父母从来不给她零花钱,因为‘家里负担不起’,但当多弟弟以后,当她母亲因为几次流产和照顾弟弟需要长期在家,家庭收入缩减,开支增加时候,他们有给弟弟买冰棍钱,家里负担得起,时不时,她居然也能得到这样犒赏……”
切萨雷挪动下,但珍妮不再去注意他,她闭上眼,沉浸在自己情绪里,“让告诉你件事,长大后那个女孩最讨厌食物就是冰淇淋,她不但讨厌冰淇淋,而且也非常讨厌当年为这种赏赐高兴自己。”
“这就是她童年,当她读完六年级——顺便提,中国小学只有六年级,之后则是初中,东亚地区多数都是这样——当她独自人离开家时候,她明白这点:她生命,对于她父母来说——让她存活下去意义是这样她可以为家庭做出贡献……她可以让弟弟生活变得更轻松,更好,在弟弟出身以后,他们对她好些,因为她不再是阻碍,恰恰相反,她会是将来照顾弟弟人选,所以他们应该对她好些,他们甚至准备让她上完高中,尽管这对家庭经济来说会是个负担——每年上百元学费足够为弟弟买辆小自行车。不过,上完高中女孩更吃香,而且她还长得很漂亮,这足够换来更多聘礼——她父母是很深谋远虑,他们也把这些考虑表达得非常清楚,她个人坐上回家长途汽车,本来预定要陪同母亲没有去,因为弟弟忽然感冒,需要人照顾,而她就把这些话浓缩在上车前五分钟,所有强调都只有个意思:家庭为你付出非常多,你需要回报家庭,你需要承担你责任,照顾弟弟,为弟弟将来积攒财富,而这是你能继续接受教育代价。而当……当她坐上那辆车,看到母亲面孔从车窗中远去时候,她哭起来,那是她生中最绝望时刻——不是因为她离开家,不,完全不是,而是她意识到自己虽然离开那个让人窒息地方,但完全没有离开自己生活,她永远也没有希望逃离这样生活……她愿意付出切,她甚至希望在这辆车上有人能把她带走,希望到目地以后没有人前来接待,但她知道这切都不会发生,她会回到老家,读完高中,然后在父母安排下找份工作,嫁个人,用聘礼为弟弟将来添砖加瓦,这就是她未来,她找不到任何种办法逃脱,她甚至无法参加高考,因为她在法律上是个残疾人,有这张级残疾证,她不可能被大学录取……那应该是她人生中最绝望时刻,你能想象吗?个女人最低潮时刻出现在她12岁,听起来这简直就像是个笑话。”
珍妮笑起来,她摊摊手,“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理解,也许你从来没有想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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