徊,用稍微有些含混口音调整着语序,次又次地把头发抹得乱七八糟,又走到镜子边上重新梳理时,珍妮终于感觉到凯伦。她体会到凯伦绝望,凯伦最后挣扎和她困惑:所有人都在做这件事,成功人都在做这件事,想成功,必须做这件事。不明白是,为什这件事让如此痛苦,让如此……不知道,是如此麻木,大脑似乎被切下块,以至于甚至无法描述到底缺失什,为什而绝望,又需要些什。
凯伦在摸索她发丝,她对它是如此执着,但又次次把它抹乱,她是如此绝望地逃避,噢,她是如此疮痍满目。但她又是如此可怜,成功让她变得如此可怜。
注视着凯伦又次开始她徘徊,珍妮不自觉地摸腮边把,忽然发觉她已经不出声地哭泣很久,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,在这绝对私人演艺空间里,她边看着自己表演,边已经哭出声。
——这说不上是多疲倦、愤怒而悲伤泪水,反而让珍妮感到轻松而清新,就像是蒙尘心灵受到次洗涤,她对于自——这个平时她很少考虑问题,似乎又多些认识,层感受。在真正投入感情开始表演以前,她曾经很畏惧凯伦这个角色,就像是《恶魔穿着prada》样,她怕自己在没有共情帮助情况下出演,会变得紧张、压抑和疲惫,或者就像是《第五个莎莉》样,下戏以后有种出演体力活疲惫,因为凯伦压抑要比这两个角色都更胜筹。但她没想到是,出演凯伦这个角色反而让她有种难以言喻快感,说不上疲倦,甚至可以谈得上有些感动。
在此之前,她当然也有过为自己表演感到愉悦时刻,但为出演凯伦而来喜悦上是很纯粹,她并不因为自己表演征服观众而喜悦,也不因为自己在镜头前风情万种而得意,她为表演本身喜悦,完成凯伦这点本身已经足够令她感动。珍妮不知该如何言喻,但在这刻,她真感到表演魅力——并不因为它带来巨额金钱、名声和影响力,只是因为表演本身,只是因为她抛弃自成为凯伦那瞬间快乐。这快乐像是满足灵魂最深处饥饿,回答她人生中那些悬而未决,甚至她从未意识到还存在着问题。通过成为别人,她反而更认清自己——
是,在读四年表演院校,做五年演员以后,珍妮终于认识到这点:她是喜欢表演,它不是她工具,她捷径。表演本身就是能让她愉悦和热爱件事。
她吸吸鼻子,关掉屏幕上画面,在绝对黑暗中静坐会,整理着纷乱思绪,重新梳理着自己些思路,珍妮忽然间感谢起演艺空间存在。她在好莱坞已经几年,但直都没有处属于自己房产——前几天发生事件也摧毁她对于某个特定地点依赖,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处可以放松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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