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酝酿情绪,有好几次都试图搓脸,但又意识到自己脸上带化妆,手举到半就放下来,透过监视器上小画面,珍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深呼吸动作,他好像是要把克里斯托弗吐出体内,把罗杰吸进鼻腔里,随着不断协调动作,克里斯托弗眼神越来越木然,表情也越来越麻木,他肩膀垮下来,肢体语言很清楚地表露出他情绪:这是个被生活担子得不堪重负男人,他已经完全失去青春火花,虽然从外表看也许还没那苍老,但他心态正在急速地老去。
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,之前克里斯托弗没有化妆时候,碍于外形条件限制,他表演还没有这出彩,但现在他化老妆以后,效果完全就出来。罗杰浑身那温和疲惫被演得活灵活现,更因为外貌和克里斯托弗对比强烈,更是显出他演技。更重要是,罗杰继承克里斯托弗那种耀目特质——就像是样演反派,有反派就坏得吸引人,有反派则坏得很平庸样,样是失去生活乐趣中年男子,罗杰就硬是要比千千万万个同类型角色吸引人:到底是哪里吸引人,并不好说,不应该是气质,也不应该是外貌,只能说是写在个人骨头上印记,是天赋种。
这是个很简单长镜头,罗杰从病房巡视回来,路上和几个护士简短交谈,然后洗手、脱衣,走出门。就表演上来说没有任何难度,而在大卫.芬奇这种行家里手吩咐下,他御用摄影组也对于镜头调度得心应手——当然,这也是因为准备工作做得好,分镜头示意图很早就已经制作出来。
不过,虽然如此,但这个镜头也还是反复拍摄五六次,大卫才最终满意地喊‘Good’,这是因为摄制中导演会不断地发现问题,也许他觉得从另个角度来走,镜头构图更漂亮,也许时兴起,他想要删减或添加些台词,这都是很正常拍摄行为,条镜头有反复拍个十多次都是常事,这里考验就是演员耐心。
克里斯托弗在片场非常安静,除和大卫沟通以外几乎不说话,虽然反复重拍,但他没有露出点负面情绪,看得出来,这让大卫相当满意,也让凯瑟琳脸上多丝笑容:大卫是名导,但克里斯托弗也是名演员,如果双方彼此不服气,不能相互配合话,整出电影也许就会变成灾难。现在克里斯托弗配合度高,大卫就更能激发灵感和才气,这对于电影当然是有利。
“认为克里斯托弗在过去被严重地低估。”在片场小憩时候,她和珍妮闲聊起来,“他在上午表现让惊艳。在过去影片中,不论是观众还是导演似乎都被他外表分心,反而在扮丑以后,他光彩焕发出来,演技让人迷醉——也许这边影片真能给他带来个提名。”
珍妮也不能不承认这点:克里斯托弗表现确让人惊喜,甚至于都让她产生定危机感。在她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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