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需要什?罗伯反过来求你去参加试镜?别逗,”切萨雷头往后仰,靠在椅背上,似乎有丝疲惫。“你那番话不就证明你完全有资格角逐洛克希?罗伯没有理由不推荐你。别告诉你没看出来,他甚至还他.妈很喜欢你。”
“要说,他是压力太大。”珍妮倒不觉得自己有多讨喜,“他对《芝加哥》改编其实有些冒险,评论界未必会片好评。”
奖项。米兰.昆德拉说得没错,这是个媚雅时代,只是雅定义已经有变化,是不是?以前小孩救狗是‘雅’,你得逼着自己感动,现在好莱坞正在批量贩卖就是这种不痛不痒感悟,谁他妈需要真正触动内心?拍那种片子导演只能在圣丹斯呼风唤雨,自以为牛得不行,只有他们知道这些世间真理。这里他.妈是好莱坞,人们需要他.妈是商品,不是曲高和寡他.妈艺术品!票房和口碑双收才是他.妈硬道理。”
估计是聊得兴起,罗伯酒劲也上来,他口个fucking,倒是有点惊着珍妮,她都不明白他们是怎跳到这里。
她请示性地冲切萨雷投去个眼神,切萨雷对她微微点头,旋即露出笑容,附和罗伯,“这是中产阶级错,他们和他们附庸风雅,格林斯潘和他那操.蛋货币政策,这年头谁都在使劲往中产阶级里挤,你知道,市场需要中产阶级化审美,市场需要媚雅,罗伯,们就得提供媚雅,往好想,这起码比拍摄那些无聊正义得到声张,洛克希最终伏法片子要有趣得多。”
罗伯把杯中酒饮而尽,扬手让侍者过来,“不,来买单,听着,谁也不许走,们去Lubitsch,醉方休。”
他们谁也没提试镜事,结完帐直奔Lubitsch,虽然门口排长龙,但切萨雷领着他们长驱直入,在这间只售卖伏特加酒吧里,罗伯喝个酩酊大醉,珍妮也没好到哪去,虽然喝几杯后就不敢再喝,开始玩手段躲酒,但伏特加基本上就是液体酒精,接近尾声时候她还是躲进洗手间里吐番。
倒是切萨雷展现自己惊人酒量,到最后他脸上虽然也浮现红晕,脚步开始有些漂浮,但基本还能保持直立,结账过后还能把罗伯扶上出租车,并且在后座路照顾他,避免他吐在车里。
珍妮吐过以后反倒是清醒,她坐在前座,在切萨雷送罗伯进旅馆同时坐在车里等待,等到切萨雷送人回来,才回到后座和他起坐好。
切萨雷先说她家地址,虽然在酒后,但他居然还没忘记这样小细节,让珍妮对他自控能力又调高评价,她问,“你没醉吧?”
“酒劲儿基本已经过去。”切萨雷把挽起衬衫袖子放下来,至于领带,早八百年前就被扯松塞好。“你今晚表现不错。”
“不错吗?”珍妮反问,她对于今晚急转直下节奏还有点惊魂未定,“甚至不知道有没有挣到那个试镜机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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