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犯什错?”在跟盼盼当周邻居后,清水忍不住问。
盼盼抬起头,黑白分明澄澈眼睛奇怪地望着清水:“没有啊……踩死蟑螂算不算?”清水叹息着背过手去,摇头:“不算。”
“哈哈,小孩,看你那模样,跟个小大人似。”盼盼突然大笑起来,圆眼成弯月,两排雪白整齐牙没心没肺地露出来。
“已经二十岁,是现任孟婆!麻烦你尊重点好吗?!”清水佯装生气。作为没有情腺孟婆,既没有爱,自然不会有恨。不过有刹那他想,即便他有恨,大概也无法讨厌她。
盼盼满脸惊奇,噌下跳起来,蹿到清水面前叉腰俯身看他,两张脸孔不足两寸距离:“二……十……岁?”“天若有情天亦老,孟婆是没有感情,所以们老很缓慢。”清水淡淡地说。
,不过他不寂寞,因为从他做孟婆第年起,身边就直有个话伴——那个叫盼盼孤魂。
2、盼盼
“你是谁?”清水问那个在桥下青石上做三天女-子。她总是呆呆望着从桥上过魂,眼神时而迷离时而失望。那是没人会想到,她这留,就是四十年。
“叫盼盼,小孩。”女-子把目光暂时移到清水身上。那时候清水,尽管已经有二十岁,却只是十岁上下男童模样。孟婆家族人外表年龄永远是实际年龄半。
清水在名册上没有找到盼盼这个名字,有些奇怪。来这里魂,都按名册上顺序喝,不会有谁像她般,坐在桥头看风景。何况,这里除死别和遗忘,没有什可观赏。
“哦,这样啊。”盼盼很无趣地坐回去,支着下巴嘟囔,“没有感情是件多没意思事呀。”清水缓缓搅着桶:“感情太多,是累赘。”
盼盼像是没听见,扭过头,聚精会神看远处走来对新魂。
3、流年
时间走过三十年,清水已经有翩翩少年模样,而盼盼还是初见时那般,二十出头,黑气绕顶
合上册子,清水看盼盼眼,不经意间看见缕绕在盼盼头上黑气,如蛇般游动,不离她半步。
次日,跟清水关系最铁张判官提着包上好碧螺春来找他。每逢张判官到人间出差,清水总会拜托他捎带些好茶。清水爱品茶,他说,茶香悠长让人惦记,不像那勺,只能让人忘记。
收过茶叶,清水朝盼盼那边觑眼,跟张判官说:“奇怪,名册上没有她。”“你说她?”张判官牛眼瞪,小声说,“上头特许她滞留在桥头百年。”“为什?”清水从不知有这样先例。
“她是千百年难得见五星级倒霉鬼,从里到外没有丝运气。真是稀罕物啊,上头也比较惊异,所以破例同意她要求,百年之内,她可以在任何时候喝过桥。”
清水又看看盼盼,难怪她头顶黑气不散。可从来只要大——*-大恶之徒才会在死后被抽走运气,她那张傻笑着圆圆脸,怎看也不像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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