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难得信任陶昂,被她举动搞糊涂。
“不要……碰手。”流羽翕动着嘴唇,挤出这几个字,不悦中又有些迫不得已无奈。
“好,不碰。”陶昂愣愣,毫不介意地笑笑,看着她不开心脸,他又从衣兜里掏出个小小、塑料外壳上印着小狗记事本,翻开来,露出里头已有些泛黄纸页来,边看边说,“这个本子是妹妹。以前她最喜欢在这上头东涂西画。”
陶昂侧着头,眼里是满满怜爱与牵念,他手指缓缓翻动着记事本,笑道:“这个,是她画小狗……这个是蝴蝶……呵呵……”他手指停在其中页上,“这个,是她画胭脂花。”
他把记事本送到流羽面前,指着那朵用粉红水彩笔画出、笔法稚嫩天真胭脂花道:“你看,在这里面,花朵永远都不会凋谢。”
小圆球,轻声道:“以前,妹妹最爱用胭脂花花蕊做成耳环,呵呵,小汝孩都喜欢漂亮。”
流羽拿起朵胭脂花,在指间轻轻转动,蓝眸里似有层水雾,阻挡外人想要认真探究目光。
“摘下来,它很快就会死掉。”半晌,流羽稚气声音从她幼嫩唇间缓缓而出,“喜欢它们,不想它们死。”
“傻孩子。”陶昂习惯性地摸摸流羽头,“它们不会死,明年这个时候,又会开出模样花朵。生命就是如此往复。”
“生命不是只有次?”流羽抬起头,直视着陶昂眼睛。说着,她目光又已到窗外,停在楼下花园里,个穿着病号服正跟父母开心做游戏小女孩身上,微微翘起嘴唇,淡淡笑容像溪水流过,“外面,真好。”
流羽专注地看着这朵纸上鲜花,神情温柔得像是最软片羽毛。
“你妹妹她……”她抬眼看他,欲言又止地问。
陶昂神情在此时凝固片刻,缓缓道:“她离开已经十七年。们父亲,为他工作,在妹妹高烧不止时候,仍然选择离开。那天晚上雷雨交加,年幼,背着妹妹去医院……”他竭力让自己保持平静,像在叙述别人故事,“但是太迟,
“你可以跟他们样。等你康复,即刻带你离开。”陶昂握住她冰冷小手,看着窗外来来往往人们,以及所有对流羽来说,难以触碰到真实风景,“你会回到真正属于你世界。相信!”
“真?”流羽看着他,两个人眼神有真正意义上交集。
“发誓!”陶昂神色从未如此慎重过,“会带你到最好玩地方去玩个够,那里没有让人讨厌墙壁和天花板,只有望不到边际宽阔,有很多鸟儿和花草在那里,你想跑多远、飞多高,都可以!”
沉默地对视片刻,流羽眼底泛起希望光彩,比任伺时候都闪亮,虽然只是短短刹。
然而,她却在这时下子抽回自己手,更下意识地将右手背到身后,似乎生怕陶昂再来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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