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际微微发痒,是行冷汗,缓缓爬过。
好奇怪梦……
她轻喘着气,扯起枕巾擦去汗迹。
窗外依旧电闪雷鸣,房间内却充斥着让人不快闷热,小电扇不知什时候罢工,蓝色扇叶懒洋洋地静止着。
君岫寒下床,用力摁摁电扇开关,无效,再摁,扇叶依然不动,她只得沮丧地放弃,重新躺回床-上。
所有跟死亡有关气息,在这刻停顿。
微风卷细雨,带来泥土和野草——湿——润香,纯净不掺半点杂质。
女-人,裹身艳丽红,站在青青磐石上举目眺望。
无际草原在眼前延伸,灰色天际下片润润绿。
细碎光点,在她衣衫上忽闪,清脆叮叮声穿过稀薄雨帘,单调景色染上琉璃般通透。
声由远而近,践踏着薄薄耳膜,尘土翻滚草地在眼前神经质地倾斜不止,厮杀凶悍在无形中扩张到极致,似要震碎漫天飞云苍穹。
银光寒人刀刃从半天中横劈而下,血在空中画出条完美弧形,双目圆睁头颅翻几个滚儿,留下条同样完美抛物线后,落入纷乱马蹄下。
双冰冷眼,在这血迹斑驳利刃上凝固。
咻!
刀尖赫然矗立而起,直指前方,不容违背威仪与命令。
向来睡眠很好她,第次尝到失眠痛苦,辗转反侧间,不仅睡意全无,梦中那些支离破碎场面反而越来越清楚,过电影般于脑中不断闪现。
也许是错觉,也许是失眠造
看不清她脸,甚至连身形都只是个模糊轮廓。然,幸福,守候个人归来时独有幸福感,再清晰不过地蔓延上心间,她跳动心脏,急切呼吸,切竟是如此真切。
女-人,自己,自己,女-人,渐渐重叠在起……
轰隆!
声惊雷炸起。
君岫寒腾下从床-上坐起来。
天空也变颜色,隆隆雷声狂涌而至,精亮闪电撕裂厚重云层,肃杀之气贯穿天地,戎装而备兵马从四面八方奔腾而来,混战搏杀,刀枪之间撞出灿烂火花,四溅着,消失着。人,从嘶鸣不止战马上坠落,烽火跋扈草原上多出具又具姿态各异尸体,被马蹄踩到骨肉模糊。
声巨响,炽烈火焰窜天而起,迅速将整个草原连成火海片,翻腾火光下,人怒吼,马惨叫,渐渐淡去,只剩那柄寒气依然刀,固执而巍然地指向前方,断无回头之意。
没有感情只有杀戮眼神,如风飘摇,深黑战袍在火中燃烧,飞扬,障满另双惊恐而悲伤眼睛……
滴晶亮眼泪,从最柔软云朵淌下,不知来向光线温柔地笼罩着它,折射出比星光更炫目美丽。好奇目光,被包裹在泪水中世界吸引,靠近再靠近,像被万花筒吸引孩子。
似有人往平如镜面水中扔个石子,无色眼泪荡漾开去,化成漫天细雨,洗尽满地血污,还草原地干净,还天空片清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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