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穿小-裤-衩小元双手擒住尾活摇乱摆大鱼,喜形于色地朝他喊:“小爷铁指功可算是练成”
孤辰打个哆嗦,这可是深秋啊,裹两件衣裳都凉。这个虎啦吧唧小元,真当自己是铜皮铁骨不成他抓起地上衣裤,朝爬上岸正摇头甩水小元扔过去:“你练成铁指功,有没练成不生病功。”
“切,你们几时见病过从小到大,连伤寒都没染上次。”小元随便捡起件衣裳,胡乱擦擦身-子,却不争气地打个喷嚏。
人,仍将注意力放在新皇帝身上,猜测着他是否能少收点赋税,是否能让大家吃饱肚子。身为个草根百姓,除这些,还有什重要
对孤辰而言,这段“国丧之期”真是他十年人生中最快乐时光,阿爹出远门,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好,他不用再念那些怎也念不完书,不用再对着木头人连拳脚,更不用把枕头塞-到被子里伪装成睡觉样子,再像个小偷样溜出家门,计算着时间与外头世界亲近,然后火急火燎地溜回去,并且要做好随时被阿爹发现打个半死准备。
这些年,他总是偷偷摸摸,房梁上老鼠都比自己正大光明。
明昊过得比他踏实多,他对阿爹布置下来每件事都像是发自内心热爱。可是,他们父亲却并不以谁踏实谁不踏实来权衡他要更重视谁。这个多数时间都在家里侍弄花草、喝酒写书法男人,并不太有父亲味道,他更像口被汲干许多年枯井,牵挂、眷恋、爱护,人世间切善意美好感情都是找不到。偶尔阿爹也会出去,有时候天,有时候两天,每次回来时候,他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,许久不出来。
孤辰担心阿爹饿肚子,端饭菜去敲门,却总是被他狠狠地骂走。透过门缝儿,他嗅到房间里漫出来烈酒味道。每自紧闭,都以呛扣烟火为尾声,阿爹会“砰”声打开门,将个盛满纸灰火盆发泄似扔出来,他不许人碰,过时半刻会自己收拾干净。
有几回,火盆里纸并没有烧得太彻底,孤辰瞟到上头字怨僧会,爱别离,求不得他默默地念,尽管他认识字已经很多很多,却并不明白这些词意思,也不懂为何阿爹总是写相同东西,然后再烧掉。
不过,算吧,研究阿爹字远没有在外头抓蛐蛐儿有趣。
要是阿爹每年都有几个月不在家,那该多好。孤辰抱着这个不切实际愿望,乐颠颠地跑出山庄。
每到秋日,外头颜色就变得绚烂而饱满,不知名矮树上挂满金橘色拇指头大小果子,摇摇就掉地,抓把在衣裳上蹭干净往嘴里塞-,甜过兴祥斋八宝桂花糖。孤辰腮帮子跟贪吃猴似鼓着,边吃边捡果子,遇到形状完好,便小心地放到布兜里,留给别人吃。
刚踏进这块全是浅白卵石河岸,他便被从天星河里突然冒出来家伙吓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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