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也无数次地请求过你带去找那个红叶生长
地方！”女-人抬高下巴，“增外祖母笔记里说过，她只带你去过那里。”
他波澜不惊地看着她：“最后
次告诉你，那个地方已经被毁掉，这世上再不会有把两个不同人变得模样玩意儿。艾米丽，你增外祖母没有销毁所有研究笔记与提炼出红叶素，这确实是个遗憾。”他顿
顿，微笑道：“事隔多年，你外祖母与母亲都没有发现秘密，偏偏被你知道，这又是另个遗憾。”
“不信你毁那里。”艾米丽有些恼怒，站起身道，“母亲跟讲，早在近百年前，斯图尔特家族就是英国医学界里翘楚，增外祖母父亲与丈夫，曾是格瑞林医院院长！自从增外祖母夫妇在印度场意外里失踪之后，斯图尔特家声落千丈。那失去母亲外祖母，被仆人带回英国抚养长大，生潦倒。母亲要靠做三份工作才能维持生计。”她越说越激动，“万般努力才考入最好医学院，拿到博士学位，进入最优秀医疗机构。如果不是神对嘉许，想不会那
好运地重新继承斯图尔特家老宅，然后在地下室里发现当年仆人从印度带回来，增外祖母遗物。你知道红叶素发现，对这个世界，对自己，意味着什吗？切都是种指示，上天要为斯图尔特家拿回失去荣誉！”
他咳嗽两声，笑着摇摇头，突然问：“你能从片树叶上，剥离出完整
——老头说过，所有他不明白话，如今都明白……
握着葫芦与医生袍，他跪在正午阳光下，静如石像。
16
很多年之后。
新德里，五月。
起来，目光落在行李上，安妮送他纸包，还好好地躺在那里。
打开——件洁白医生袍。
他捧着这件袍子，突然失去站立能力，颓然地坐回地上。
腰上葫芦碰到他，咔咔地响几声。
他解下葫芦，举到眼前，束阳光照下来，把这个家伙照得金黄油亮，连上头纹路也像是起变化。
小小铁皮屋里，男女对面而立，气氛并不太友好。
“明确地告诉你，增外祖母留下三支红叶素，其中支，昨天已经用于人体试验。研究所就在这附近，如果你想加入，很乐意。”
“昨天？”他看着面前这个年轻漂亮，又身藏傲气英国女-人。
“对。”
“已经警告过你，不要碰那个东西。”他叹气，身上那件很久很久医生袍，已经缝补过许多次，颜色很像他那头灰白头发。
他有些想念老头。如果他还在，卡拉巴拉村不会变成那个样子……
第五篇深吸口气，从未像此刻这样，如此心意，如此坚定不移地看着这个葫芦。
忽然，他眼神变，怔住。
医道之精华，就在这里头。
你日不能剥出叶脉，就日不能出师，做不悬壶济世大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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