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她没有脚，从大腿往下，只看见
片袅袅
青气，从她身上散发出味道，闻得久
，连
嗓子都不太舒服。可以确定，这不是死灵，只是种“气”。
“人死之前口怨气。”甲乙盯着那“女-人”，摇摇头，问那头熊，“多大仇？你们。”
“抱歉，已经没有‘衣服’可穿，来不及做。”熊答非所问，“请坐。”
微弱灯光照出这件十分普通屋子，最然陈旧，但还不算太邋遢。靠墙柜子上，摆着三个模样很特别布偶，三只尺多高灰毛熊，很像它自己。只穿着月白长衫，脑袋后还垂着根辫子，熊抓里还握着书卷，是真书，封面上用比芝麻还小字写着“牡丹亭”；紧挨它，是个穿旗袍梳旗头小熊，握着百花团扇，笑眯眯熊脸；还有只穿龙袍熊，手握弓箭，龙袍上每根丝线，都在闪闪发亮。这样精细手工，只怕能让世上所有做熊玩偶师傅们汗颜。
还注意到，雪白墙壁上画满飞鸟，种用墨汁勾勒出来，形态模糊飞鸟。
虫人帮忙，照样能把这家伙挖出来！”
“虫人收费不便宜。”
“不介意。”
“好，把钱给，不免费提供情报。”
真是要被甲乙这厮气死，但又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，说他怎
会眼睁睁看那妖怪溜走而不加以阻止，原来他早在对方遁逃瞬间，往它身上投青蚨灵线。这根比头发还细线，头青，头红，青头拴在主人手指上，红那头旦投到别人身上，便会直紧贴对方，只要沿着这条线找下去，不论对方躲在多刁钻地方，都无法遁形。而这青蚨灵线，只有炼制它出来主人才能看见，绝对高级货，普通道士不会有，没想到甲乙尾指上戒指，居然藏着这样宝贝。说真，对那个有间道观越来越有兴趣，得是多高端地方，才能培育出甲乙这样异类！
生平还未来过这矛盾地方，童话与诡异交织而出现。
“如果你们要抓，是打不过你们。”熊看着，慢吞吞地说，“可现在要等个人，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
越往里走，光线越暗。
站在那扇锈迹斑驳铁门前，不等们动手，它竟自行打开来。渐渐扩大门缝里，露出片黯淡光，个矮矮圆圆身影藏在其中。
“知道你们会来。”坐在圆桌前，居然是只灰毛“小熊”，它咳嗽几声，声音弱得像丝线，碰碰就会断似，“你们跟那些人不样。”
到房门完全打开，跟甲乙走进去，不禁都愣愣——这只熊身上，伤痕累累，有地方，连毛都秃。最夸张是……耳朵，这玩意儿除脑袋上两个耳朵，身上也到处长着圆圆熊耳朵！从没有见过耳朵这多熊！
等等，还有“别人”——白天看到那个清装女-子，就飘在它旁边，半透明脸孔苍白片，双秀丽双眼充满憎怨地瞪着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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