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直等你履约呢。”他笑道,“这多年,你点动静都没有。只怕你是忘这桩事,又正好路过你家附近,所以才顺便来提醒提醒你。”
“不喜欢用刀。切菜都由赵公子代劳。”看向窗外,繁星宁静,微风轻摆,极好个夏夜,“其实,你是来看看第朋友有没有被人欺负吧?”
他大笑:“看来是没有
“不,只是表示,惩罚他们人是。”他笑笑。“不为任何人所驱遣。”
“怎连胡子都剃呢?该不是跟人搏斗时被抓住胡子挨几拳吧?”调侃道。
“其实是夏天吧,胡子太多确实有点热,干脆剃掉。头发也剪短,看起来还可以吧。”他喝口倒给他花,眉毛简单要皱到天上去,“你看你,都当老板娘,发大财,还拿这难喝这苦花来糊弄老友!”
“这怀浮生可是店里招牌产品。先苦后甜,爱喝不喝。”白他眼,“说吧,突然冒出来,想干吗?还是家附近出恶贯满盈之徒,需要你这无头青天来料理料理?问题是你把家赵公子搞成那样又是为哪般?”
“其实是个误会。刚进你店门,那灰甲便气势汹汹朝扑来,完全是本能反应。”他耸耸肩。
看着幽暗灯光中,那眉头紧锁男人,静静离开他宫殿。
凰在去年冬天病逝。打听来内容是,皇上软禁她,什都给,除自己。
在此期间,很多术士被秘密派往四面八方,除皇帝,谁也不知他们去找什。如果不是忌惮仍在世上翎上,朱棣不会留她性命吧。
翎上云鳞并没有治好凰,她只是从个不能动躯壳,转移到另个不能动躯壳。
雪花飞下,这冬夜过分寒凉。
“赵公子只是在追打只蚊子!刚好飞到你头顶而已!”纸片儿从肩膀后头露出脑袋,大声控诉。
“那你拿菜刀吹呢?”竖起眉毛。
“只是检测下你本领有没有进步。”他大笑,“看来你老师真很不错!又教你又娶你。”
“拍他马屁没用。”哼声,“你付十倍房钱,考虑原谅你。”
“早就钱给你呀。”他很认真地说,“把自己都给你呀!你管要钱,岂不就是向你自己要钱?”咦?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右掌心。
再往后数年,断断续续听到不同地方人在说同件事——江湖上出个“无头青天”,专杀恶贯满盈之徒,都是刀毙命,身首分离。那刀法,连最有经验刽子手也望尘莫及。有人说这青天长得五大三粗象包青天样黑,也有人说他面如冠玉翩翩公子。
心想,该不是有人终于肯剃掉胡子,好好洗脸吧。
13
“每斩杀个恶徒,都会明明白白告诉他们名字。”他端着倒给他茶水,慢慢地吹吹。
“显得你光明正大是吧。‘每个知道名字人最后都死!’”摇着蒲扇,故意学着他腔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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