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。”
“好。”良久,她转过身,-撩-起她长裙,笑,“连脚都没有,还真不知要往哪里走。”
翌日,竹叶巷两座相邻宅子,大门都挂上锁。
这个破落小巷里破落宅子,什时候有人,什时候没人,并没有多少人留意。
大家关心,是这越来越乱天下。
两个人,踏向相反方向,竹叶在脚下沙沙作响。
9
竹林里事,小猴创造另外个版本,言简意赅地转述给三月。
“他是个老赖皮,老酒鬼。但觉得,那天就算你不出现,他也不会杀。”三月趴在桌前,骨碌碌地转动着眼睛,专注地看他剪窗花,“而且,也不信你杀他。”
“长得不够凶猛?”只伶俐猫儿在他剪下成型。
多飞天说过,等你们成仙,就有脚,可以穿鞋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过天界老家伙们不会批准,所以必然要熬过段不太舒服日子。带着她,是个包袱。”他坦白道,又转头扑向若有所思小猴,“你虽然只是战神手下小仙官,可你比认识任何位大神都干净。这感觉至今未变。”
小猴把锦囊收进怀中,冲他摆摆手:“走吧,后会有期。”
“记住,那丫头酒量太差。婚宴上,不过是把自己喝酒偷换到她酒壶里,不醉七天。”他摇头,“以后可不许她碰酒。”
三月背着个小包袱,跟在小猴身后,走在离开丹徒路上。包袱里没有什,只有个酒葫芦,老家伙留在家里。好歹是他养大。三月想。
小猴并没有说要去哪里,只说什时候累,就在什地方落脚。
他们有时候走,有时候飞。去过地方越多,眼中宁静越少。群雄割据,战火处处,刘家天下,已渐成汹涌怒海,淹死人多,爬出来少。只可怜那些
“反正不信你们是会拿刀杀人家伙。”三月皱起眉。
“杀人不定要用刀啊。”他把纸猫贴到她脸上,“傻丫头。”
“他去哪儿?”三月把纸猫揭下来,贴到窗上。
“那就只有换知道。”他放下剪子,“有什行李要收拾?准备走,竹叶巷不好再住下去。”
“起?”她摸着红红窗花,“还是个人走?”
“是你酒太烈太烈。你把这辈子爱恨愧疚都泡在酒里吧,呵呵。”小猴捡起他剑,转过身,“为什每年都要扔双鞋到河里?”
“给靡沫。”他眼睛里泛起少有思念,“喜欢这姑娘,但还是把她交给神。”他苦笑,“据说,每个死去飞天,灵魂都会变成云朵。”
小猴叹口气。
“是个永远飞起来飞天,摸不到靡沫灵魂,所以只能等云朵飘过水面时,才能将鞋子交给她。嗯,你大可以笑话。”他背过身去,“走!回头你就给三月说,你已经宰这无良义父吧,但愿后会无期。”
“好吧。”小猴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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