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天是专属于神工具,不能为神所用,就要毁掉。这是规矩。”
话音未落,三月眼前有声如洪钟闪过,定睛看,冰冷刀锋已经抵在她咽喉。义父连菜刀都没拿过,杀人刀却拿得这熟练。不不,杀妖刀。
“落选,就要被杀掉吗?”她还有点进
“回来啦。”黑暗里传来声音,吓得三月个激灵。循声看去,各负稀薄月光中,义父坐在那口枯井前,几个空酒瓮歪倒在他身边。
“啊,回。”她下意识后退步,“木生跟烟夏呢?”
“明知故问。”义父打个酒嗝,“昨天,他们已经成仙,天界偿愿仙官。二十年修炼,现在就剩下你。”
“真啊!”她阵窃喜,又不敢笑出来,“哎呀,他们还回来?都没赶上恭喜他们。”
“他们不会回来。以后,你还是妖怪,他们是神仙,永远分隔开。”义父背对着她,慢慢道。
个下午相反,这个夜晚故事里,她被忽略,而且永远被忽略。大乔与孙策,从此便是天作之合。好,都结束。
她现在明白为什义父那爱喝酒,而且定要喝醉。醉时候很清醒,醒,反而糊涂,忘记。挺好。
现在,她只关心眼前这条好吃鱼。啊,还有怎就会义父。婚宴上,她看到义父拉着乔老头往死里灌酒,两个老头醉得塌糊涂,对着月亮大声唱着跑调歌。依稀记得乔老头拽着义父说,焦光啊焦光,都说你是世间奇人,连皇上都记挂着你,你当什隐士!出来为这乱世做事事,你怎就那别扭!
义父推开他,醉醺醺地说,狗屁奇人!知道吧,活得可丢人……可丢人!哈哈。
对,义父也是有名字,但很少被人叫。认识他人,说他是奇人,不认识他人,就当他是个山野酒鬼。三月第次知道他名字时,笑得前仰后合,说以后家里定要小心火烛,不然肯定被烧个焦光。
“哦……”虽然木生挺讨厌,烟夏也并不十分有趣,但就这样从此陌路,三月还是有点小低落,好歹是同屋檐下兄妹,数十载岁月。
“那,不打扰义父喝酒,去睡。”她想溜。
“三月。”义父很认真地叫她名字。
“在。”三月不敢走。
“落选飞天,会是怎样结果,你知道?”他缓缓侧过脸,半醉半醒。三月摇头。落选就落选呗,大不当辈子妖怪嘛。她没敢说出口。
凌乱回忆,撞击着她好像清醒又还是糊涂脑子。小猴够篝火,起身:“走吧。”
回到竹叶巷,天已黑尽,处处灯火,唯有她家里,片漆黑。
三月有点心虚,抓着小猴不撒手:“你就站在门口,要是义父气疯要杀,你赶紧来救!”小猴不禁莞尔,拉下她手:“进去吧。就在这儿。”
她蹑手蹑脚进屋,四下静到极致,连呼吸声都显得刺耳。
木生不在,烟夏也不在,到处都冷冰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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