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不想去?”他问。
她用力摇头:“不知道,义父说,每个飞天都有根线拴着,那根线还会变颜色,变颜色时候,就可以交给天神,他们就可以带走们。可是,要为什要给他们呢,又不认识他们。他们拿走线,是不是会被他们绑住呀?”她突然大叫,“不要绑着!要飞,飞到曲阿,他在那里修座屋子,有桥有流水,竹叶上还挂
“鸳鸯。”他说。
“对对,成双成对,白头到老!”她高兴得真蹦,“红烛高烧,对璧人!她跟孙策真好般配呀!”
“嗯。般配。”他拽住傻蹦个不停她,抱-住她腰,麻利地将她扛在肩头,大步向前走去。
“小猴……”她唤他名字,“也想穿那样鞋子呀!你送双好?你不是神仙吗?”
“好,送你。”他走得很稳,怕颠她似。
,恼-羞-成怒:“贫道本不欲与你这凡夫俗子般见识,如今既是你自己找死,也休要怪贫道!”
“道长,不如先看清楚这凡夫俗子,再做打算吧。”数道利光从树上激迸而起,这片被春光笼罩温柔天地,突然变成另个世界。老道双目瞪得浑圆,仅剩左手,指着树上,剧烈颤-抖:“你……”
他话没有说完,也永远说不完。
切很快恢复平静,阳光依然和煦地照下来,老道僵硬地躺在地上,睁大眼,他长而柔韧拂尘,穿过他自己心口。
前头,小猴背影越来越远,烟化在碧绿山水之间。
三月眨巴眨巴迷蒙醉眼,突然用力捶他背,大笑:“哈哈,你送鞋子,也穿不呀!没有脚啊!没有脚啊!”她反手过去-撩-起她长长罗裙,膝盖以下,空空如也,“义父说,你们就算变成人样子,也是没有脚!”
“把裙子放下,小心着凉。”他把她手拉开,整理她裙子。
她笔越来越小,也不胡闹,喃喃地说:“小猴,义父说,还有木生跟烟夏,说们不是风筝,是飞天!飞天哦!天生就有资格位列仙班妖怪!说天界神,个个都喜欢们。们可以听到人们愿望,藏在心里愿望呢!”
“哦。”他淡淡应着。
她继续喋喋不休:“这次被选中,是去为战神工作呢!战神好厉害!木生可想去。不去,就留在家里,看你剪窗花,吃烤鱼,好不好?”
6
三月走出城门时候,半边银月已经挪到另半天空。
个酒壶被她捏在手里,边走边喝,边喝边唱。小猴走到她面前,看她眼神朦胧,双颊飞红,拿过她酒壶,自己喝口。很烈酒,喉咙都要烧起来似,居然被她喝掉大半。
“高兴?”他扶住摇来摇去她。
“高兴!”她嘿嘿笑,凑到他耳边说:“大乔好漂亮呀!大红嫁衣,还有她鞋,是她自己做哦!绝美胭脂红呢,上头绣着对鸟。她说……说那鸟叫什来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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