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吧，既然它都快死
，
还计较什
呢。
唉，可还是很纠结啊，天下这多好人跟好妖怪，为什偏偏赖上呢。
“去年就来找过你，可是你
不停停业。”乌衣环顾着新店，
只燕子是没有表情，但总觉得他在笑，“没有比这里更值得相信地方。你能再开业，实在是很好很好。”
最听不得赞扬话
你也是样，要在这个世界上安乐稳妥地活下去，就别总想着自己那件月下云锦吧，胸腔以内，脖子以上部分，才应当勤勉修炼，认真对待。脸，仅仅就是张脸而已。
“你也会花那长时间，去帮别人脱件衣服吗？”他吃吃笑。
“有必要话，会扒对方皮！不要扯开话题。”白他眼，看着箱子里另只，“收留她也不是不行，就当是她长期租住吧，既然是租住，房费不能少！”
他故作文艺，郁郁地垂下头：“是伤残燕子，看不见……有，只是感情……”
“少跟老娘谈感情！谈金子！”哼声，“文艺燕子也不买账！”
。
“不过，燕妖死去，跟别妖怪不样。只要元神还在本体里，所谓死亡，就是变成只普通燕子，不会说话不会法术，连智商都偏低。”他跳回箱子里，继续道，“但是她不样，她生活才刚刚开始。所以，希望你能收留她在你店里，直到她能自己保护自己。”
他意图，已然猜中。
其实觉得，你就算不变成普通燕子，智商也没高到哪里去。谁会拿双眼睛去换件衣裳，谁会再纵容自己所爱去犯同样错误。
这话吞回去，没说出来，好歹对方是个快死燕妖。
他抬起头，用翅膀拍着自己胸口：“这里不是有颗金子般心！金子啊！”
当只蠢燕子本正经地拿“金子般心”赖账时，不得不承认，它赢！
“你看，收留们，你不停里就不会有害虫，们是专吃害虫益鸟！夏天连灭蚊药都省！”他继续大言不惭地说。
“等等，什叫收留‘你们’？”赶紧打断他。
他叹气：“就算死，变成普通燕子，也是需要个落脚点呀，这不，连燕巢都准备好，到时候你只需要把它挂在屋檐下就好，很省事！”他又看身边她眼，“就算再也不会记得她，也会留在离她最近地方。”
乌衣见在走神，竟像听到心里话似，说：“你是不是在骂蠢啊？”
“是！”撇嘴，“但可能也会做相同蠢事。”
骂他蠢是真，后面这句话，也是实话。
任何悲剧，总是分成童话跟现实上下集。两个亡国之君给她上集，而武媚娘这个女-人则给她完美下集。
乌衣对她“纵容”，无非是要她真真切切地走到“下集”。她天不肯脱下心里“月下云锦”，她苦难就天不能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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