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去不知多久,被门外阵桌椅翻动响动惊醒,夹杂着张大虾带着哭腔呼救声。
猛掀开被子,赤脚冲出房去——大厅里原本紧闭门窗全都洞开着,板凳桌子切物件居然都打着旋儿飞到半空,张大虾可怜巴巴抱着条桌子腿,身\_体如同橡皮糖似被拉得老长,股来自大门外力量,活脱脱要将他从店里扯出去。
这大场面,却连丝风都没有,额前刘海都不动分毫。渗透进店里龙卷风般力量,明明排山倒海,却沉寂于无相无形。
冲进那团“龙卷风”中心,死死抓住张大虾手腕。
忽冷忽热,又如刀剑挥过悚人感觉,从心里钻出来,五脏六腑都
“……不饿。”他摆手,不时朝门瞟眼神,带着些慌乱,鼻子还老跟猎犬似,时不时在空气里嗅来嗅去。
“你在干嘛?”直接问他,这家伙今天有些反常。
“老板…………今晚可以住在店里吗?”他生怕拒绝。
“给个理由。”
“……害怕!”
可是他电话永远都是“号码不在服务区”。这死老东西不知带着手机跑去哪里,难道跑回百年前看他那个犀牛徒弟?!只能绝找他念头。要是从前,只需化道纸符,哪怕他人在地底十八层,也能将他抓出来痛殴。
叹息。
唯支撑,大概就是卧室里那张逆位死神牌,“置诸死地而后生”这句话,每晚睡觉前都要默念三次。
五
今天天气不好,又风又雨,病,感冒,在床-上闷闷躺半天,想睡又睡不踏实。
这理由真坦白!从张大虾闪烁目光里确读出发自内心恐惧。
“好吧,今晚你就睡在客厅里吧。等下给你拿被子。”擦擦嘴,旋即扭过头,挑眉道,“你欠高利贷?人家今晚来追债?”
“不不不是!”张大虾越否认越紧张,越说不出话,“是是……是怪怪怪……”
“好好,不问。不早,晚安。”逼问口吃人不厚道。
再服道药,转进被窝,没多大功夫,渐渐沉入梦中
生平第次吃药,人类药丸口感真差。
“老板,吃吃……饭。”门口,那全名叫张大虾兼职帮工,两手在围裙上蹭着,小心地叫着。
这个像木头桩子样敦厚老实年轻男人,往常他只做满99支棉花糖就下班,今天,也许是看感冒得厉害,他下班也没走,说是替煮好晚饭再离开。这家伙貌不出众,少言寡语,还有轻微口吃,平时跟交谈时都不敢拿正眼看,说不几句就会-脸-红,有趣很。
与他面对面坐在厅里,圆桌上两碗粥,几碟还算精致小菜,味道都很清淡,略略加些醋和麻油,吃起来口感颇好,适合这个感冒没胃口家伙。
“你怎不吃?”留意到张大虾连筷子都不碰,只是傻呆呆地坐在那儿,像他名字样拘偻着背,虾米似无精打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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