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子淼告诉过。这也是他将你留在身边修行原因。不过,你也不必介怀。你救过人,已经远多于因你而亡人。”九厥摸摸头,如是说道。
们并肩坐在那块大石少年上,头靠在九厥肩上,两人像欣赏世间最美景色般,看眼前堪比末世场面。
天空根本没有放亮意思,风月刮越猛,山顶上砂石被吹得四处乱滚,纷纷哗啦啦坠下山去,发出咔咔脆响,像无数人被扭断脖子,骨头碎成块块。
离夜晚越近,死亡味道越浓重。
从衣兜里摸出那张死神牌,看看,又放回去
临走前吃那顿饭,被间接动手脚,九厥出手,在沧瞳凯他们拨人饭菜里,下些利于睡眠东西。
如果真会有什不好事发生,希望,殃及只是个。
九厥不说话,转身走到山顶最高地方,伸个懒腰,不同意也不反对,只看看手表,说:“都快十点,怎天还像破晓前那暗?”
“已经十点?”还以为现在很早。
那些被看千百年云海,没有阳光照耀,每层都像夜色下海面,翻滚着黑白缠绕浪。四周寂寂风声与暗淡浑浊光线,显然会误导每个人时间观念,将黑白颠倒。
片无波湖水。
总是不停跑来跑去,忘记什叫归属感。直到再回到这里。
曾经与子淼住过山洞,无色花仍在老地方,枝叶摇曳,未有改变。手指从洞外石壁上,那三十道划痕上抚过。
这是当年亲手刻在石壁上,是记录时间方式。
从变成人形,来到这个世界,最初三十年,就在这里度过。那时,这里有和煦阳光,变幻四季,还有开心笑声,子淼温柔身影。当然,还有敖炽不离不弃陪伴。
为什现在,还没有天亮?
日蚀?不可能这久。
“大大不妥。”九厥喃喃,扭头对笑,“小树妖,今晚你同不同意,都得去喝你喜酒。”
风声变得怪异,呜呜声音,从山脚下盘旋而上,阵大过阵,起初像个孩子在小声哭泣,后来变成群人嚎啕,听者不寒而栗。
俯瞰着根本看不到底山脚,突然对九厥道:“知道,当年这里枉死过许多人。他们把当做可以满足他们愿望神树,不顾切想爬上来膜拜,希望赐给他们幸福。孤独到无聊,很乐意被他们当成神,享受被崇拜感觉,同时看着无数男女,老老少少在攀爬时失足落下。”
桃桃花仍在,人面全非。
作为棵树寂寞,在这里终结,而作为娑椤孤独,又在这里开始。
这就是所谓循环?
“你表情,不像是去参加婚礼,而是参加葬礼。”九厥在背后轻笑,“认识你,不是个悲观人呢。难道模样变,性子也变?”
居然没有跟他斗嘴,只说“就把送到这里吧,晚上不必跟同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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