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魄出窍这种事,苏秋池只是听说,未曾亲见,如今看到个现成,他怒归怒,稀奇还是有。他挠着下巴,看着躺在地上那个,又看看空中那个,半响,突然幸灾乐祸地拍起掌来,大笑:“甚好甚好!就说你这臭小子必不得善报。哈哈,如今可好,分为二,有趣有趣呀!”
那少年魂魄见他不但没有救援之心,还手舞足蹈如猴子,本要发作,但转眼也笑,道:“你若不帮倒也无妨。只是,若没有替你指引,只怕你生世也出不这紫竹林。”
“放屁!”苏秋池白他眼,指着身后道,“条直路闯进来,连个弯都没有,哪有来得回不得道理。既然你这讲,恕不奉陪,您老慢慢飘着吧。告辞!”说罢,他转身上马,正要驱遣绿耳朝来路而去,却赫然发觉,来时那条直路,不知何时竟生生消失,代之以摇摆不止丛丛紫竹,将退路封得严严实实。
那些直愣愣傻竹子居然像极偷鸡得逞小贼,根
身上那件月白绫罗袍上以银线修成鸾衔瑞云图,再以紫金玉带系于腰间,手工精细非常,头黑发用八宝璎珞冠齐齐束起,面藏半开花朵之鲜灵,雪肤犹胜丝帛之细腻,剑眉秀目,唇如涂膏。虽是身英气打扮,可身量未免娇小些,压在苏秋池臂弯里重量,着实轻飘。苏秋池心中嘀咕,这小子眼便知是个含金汤匙入世败家子,怎会平白无故晕倒在这里?
正狐疑着,冷不丁后脑勺上不轻不重地挨记,个小石子儿蹦跳着弹开去。苏秋池捂住后脑勺,四下张望,除他二人,加上红白二马,再无他物。
咚!又是记。恶作剧般打在他头上。“谁?!”苏秋池大怒,起身大骂,“哪个不长眼地敢戏弄你苏爷爷!”
“喂喂!上面上面!!”个清脆声音从苏秋池头顶传来。他猛抬头,竟见半空中飘着个跟地上那小子模样家伙,模样身形,穿着打扮,毫无二致。
这……孪生兄弟?但这念头很快排除,只因苏秋池清楚看见,空中之人竟是没有双脚,膝盖之下,只是团蛇尾状半透明云雾。
“妈呀!鬼啊!!”苏秋池怪叫声,个趔趄摔在地上。
“不准晕过去!”空中之人急急大喊,连胜骂道,“亏你还是七尺男儿,竟这般胆小如鼠,你见哪只鬼穿得这体面!看你既不长眼又不长脑,活该甩你那破酒壶!”
苏秋池被这骂,噌下跳起来,指着空中那人吼:“有胆你再讲次!”
“百次也讲得!”那人毫不示弱,俏脸涨得通红。苏秋池挽起袖子,眼看就想上去揍人。
“哎,不长眼,你先别冲动!”看他模样,那少年忙朝他摆摆手,讲语气也放缓些,“私人恩怨稍后再论,若你当得起男子汉大丈夫,当救人于危难才是。你……你能不能帮回到身\_体里?不是鬼,只是魂魄出窍。如今无法操纵自己行动,回不去肉身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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