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白跟梁宇栋样,依然是她身边最重要人。
把凉凉药膏抹到阿辽伤口,梁宇栋摇头道:“跟你说过N次,做人要低调。跟人打架,打坏怎办?”
“又不是瓷杯子,哪那容易坏呀。”阿辽疼得呲牙咧嘴,“轻点,轻点。”
他停止手里动作。
“于,你就只有这个。”他略略怔忪地看着阿辽,很快恢复常色,起身拿上药箱朝里屋走,“厨房里还有汤,自己去盛。”
“你脾气好差。”梁宇栋耸耸肩。
末白狠狠剜他眼,看着跑开阿辽,冷冷说:“没你那多感情,最讨厌感情用事。”
该怎解释末白这个女-人呢?梁宇栋是阿辽记忆中第个见到男人,末白则是她见到并能记住第个女-人。
他们三个,同屋檐下。
末白极漂亮,媚眼入骨,风情万种。最爱打扮,每天都穿不同款式衣裳,但颜色总是万年不变白。她不是梁宇栋妻子,也不是他亲人,好像也不是朋友,她整天只是骂骂咧咧地承担下大部分家务,有时出远门帮梁宇栋采药,其他时间律失踪。
眼时,梁宇栋已无声无息出现在她身边,拧着她耳朵把吐舌-头她押回房间。
这样情景年总要发生个好几次。那本古旧册子,是阿辽除豆沙冰之外最感兴趣东西。
她偷看过,可她看不懂。册子里字密密麻麻,小蚂蚁样昂首挺胸地嘲笑她,其中有页,被翻得快要烂掉。
在许多个月色清朗夏夜,或者红梅映雪清晨,梁宇栋坐在院落里石桌前,自斟自饮。微醺之际,他总是沐着月色或是疏雪,轻声颂吟。
“寒山转苍翠,秋水日潺湲。
师父最近好像
(4)
从小到大,阿辽从来没见末白对她笑过,对她除大吼“把脏衣服脱下来!”、“滚回来睡觉!”之类话语之外,就是白眼加无视。
阿辽知道末白最爱吃鱼,有次末白生病吃不下东西,她偷偷跑到山后那条河里给她抓最新鲜鱼,差点失足掉下去淹死。等她把熬好鱼汤端到末白床前时,被她巴掌打翻在地,让她滚远点。
对这种变态巫婆VS纯小绵羊相处方式,阿辽不生气,只是奇怪。左思右想很久,都想不出有什地方得罪末白。难道是末白觉得自己长得太难看?
虽然有点困惑,可阿辽还是不生气,她根本没有“生气”或者“记恨”这些概念。
倚杖柴门外,临风听暮蝉。”
路过山风掀动他整洁衣裳,扫落几片花瓣,沾染在他乌黑发间。每到这时,阿辽会兔子样蹦到他身边,站在石凳上,嘻嘻笑着把花瓣从他头上拿下。
“玩风雅玩够没有?不用吃饭啊!”美好气氛常被个女高音打断。
身华丽白衣末白,端着盆青菜,冷若冰霜地走到他们面前,把盆子朝阿辽面前重重放:“死丫头,洗菜去!”
“遵命!末白姐姐。”阿辽吐舌-头,端起盆子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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