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九由基深深地看着男孩，仿佛看到
当年不得不和总监部签合同
自己。
于是她拿起另
张纸，划掉句话，又补句，这才道：“可以，但十年太短，
们公司不会给十八岁以下人布置太麻烦工作，你干十年走人，们吃亏。”
读完高中都十八九岁，如果再考上大学读四年，中原中也完全可以直读书划水到走人。
九十九由基说：“十五年怎
样？十五年后，不管局势和事情变成什样，你都拥有再次选择机会和自由，但为此你要付出更多，你能明白吧？自由可是非常宝贵东西。”
中原中也昂首道：“可以。”
九十九由基略微惊讶地看着中原中也，出乎她意料之外，这孩子其实看得很明白嘛。
她略沉吟就道：“好吧，时间也有限，早点办完大家都轻松。”
九十九由基看向兰堂，兰堂拿出两张纸，九十九由基扫眼后递给中原中也：“给，你能得到和你需要付出，你可以自己加减，但两边必须平衡。”
中原中也看着纸上写长长条款，面上稳如老狗，心里难得有点慌。
在羊组织里，年纪大、认字孩子会教些基本文字，可孩子能掌握什高深知识？中原中也认得各种商品包装上标签，知道辨识上面写是什就很不错。
类型女人？”
中原中也：“……哈？”
他下意识地看向兰堂，兰堂眼神有些飘，他给出自己建议：“说你想法就行，不用管。”
中原中也：“……没想过这个。”
九十九由基失望地说：“那你可少很多乐趣啊少年。”
兰堂看着九十九由基新加条款，嘴角抽抽
最近几个月中原中也又跟着森鸥外学习基本文书写作格式，但让他看措辞和结构严谨法律条款可真是太难为他。
条款里面限制词和各种用于判定多种情况定语词汇真太长，中原中也只能大致看出条款在说哪方面，他犹豫下索性道：“想加个年限。”
九十九由基挑眉：“什意思？”
中原中也说：“全盘答应你们条件，但只限十年，给你们卖命十年，十年后来去自由，谁都不能再拦。”
中原中也朴实地想，哪怕是卖身契也所谓，反正自己看不懂，但只要加上年限，总有脱身时候。
中原中也黑着脸说：“是来订立束缚，不是来讨论乐趣。”
九十九由基竖起手指：“不不不，束缚会影响生活，生活不舒服会很难受，甚至想要掀翻眼前切，所以要学会享受生活。”
中原中也动动唇，他微微低头：“没有享受生活机会和资格。”
从有意识起就生活在羊组织里，每天都要为生活奔波，要防御可能到来袭击，要小心生病，要防止同伴被人贩子抓走……可即便如此，他想要保护东西仍然从指间消失。
中原中也神色平静地说：“这只是交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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