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徐学士又觉得,自己不出面也是能被别人所理解。打定主意后,徐学士便回应道:“此事晦暗之处甚多,至今仍懵懂不明,子曰不知为不知,所以不便议论。”
刘棉花“哦”声,就没有下文,也没有像别人所猜测那样进步紧逼徐溥表态,仿佛什也没有发生过似。
不过临转身之前,徐学士从刘棉花眼神中,捕捉到闪而过嘲讽。没错,是嘲讽,徐学士顿时心生不祥之感,难道避开陷阱也能错?
话说此时万首辅冷眼旁观,而刘次辅已经再而衰、三而竭,此时也按兵不动,丹墀上时间静谧下来。别人更不敢轻易参与进去,首辅和次辅撕逼大战,谁敢自不量力、随随便便地插手?不怕当炮灰?
谁也猜不到接下来怎样时候,朝臣班位中终于有第三个人闪出来!
什两样?他还想不想保住方应物?
早朝班位顺序,在阁臣下面就是翰林坊局词臣。刘棉花对万安咆哮后,仿佛仍未发泄完毕,怒气冲冲地下意识转圈,火热眼神便扫到身后这些词臣清流。然后大喝声道:“方应物出身清流,也历任坊局,与你们原本是脉,你们也站出来评评理!”
不过没人出头,因为这里面情况诡异莫名,弄不明白之前谁也不想把自己置于险地。刘棉花又指着公认翰苑领袖徐溥说:“徐学士!你不出来说几句?”
万安又愕然,刘棉花怎转身就找上徐学士?这是唯恐树敌不多、女婿死得不快?随即他又想道,莫非是要破釜沉舟,逼着徐溥表态力挺方应物?但是这想想就挺玄幻……除非做过幕后交易,但那也无所谓。
不过词臣里其他人悄悄松口气,然后不由得在念叨:“怎又是徐学士?”
他疾步到丹墀上,叩首奏道:“方应物实有大功于社稷,纵然触犯天条被贬为平民,又自作自受成为苦役,但终究是有功之人!如今他窘迫
为什说又是?在不久之前也发生过类似事情,当时听说方应物因为殴打官吏被抓进顺天府,万安和刘棉花为此而吵时候,有人就让徐学士站出来说几句。
然后徐学士狠狠地踩踩方应物,不顾清流脸面主张严惩方应物。最后却不料行凶被抓方应物是假货,然后徐学士就果断出丑。
闲话不提,却说徐溥心里已经把刘棉花骂几十遍,这两人狗咬狗正有趣,扯他进来作甚?不过徐学士牢记上次教训,正所谓是非只因多开口,动不如静。他虽然不明白刘棉花为何突然点名他,但他确定刘棉花肯定不怀好意。
既然对方动机不纯,那为什定要接招?只要接招,就等于只脚落入圈套,所以徐学士思来想去,目前最稳妥办法就是什也不做。
而且最关键是,刘棉花此举有些道德绑架嫌疑,这在官场中是比较忌讳。如果人人都这样行事,那就彻底乱套,任何人都不想在事不关己时候,被用大义名头强行拉进来参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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