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物看得出来，汪芷还是对自己没好气。便小心地讲道理：“你这样
婚姻纯属胡闹，是不被大明律所承认，完全不合法。”
汪芷轻蔑地笑
几声，“听你才是笑话！
们这样人行事，需要大明律承认
？需要合法？你想要什律例法条啊，现在就可以让人给你写几条！”
方应物见晓之以理不成，便尝试着动之以情，“孙家娘子与你假模假样地成亲，与守活寡何异？外面人又会怎议论她？难道就这样与你用假夫妻名义活下去？
如果真如你所愿，只怕她这
辈子就毁在你手里！你这样做，也太不尊重孙家小娘子，太不讲人性！”
方应物越说越激动，指着孙小娘子，对汪芷质问道：“你问过孙家娘子意见，你有没有考虑过她心情！”
新鲜出炉司礼监秉笔太监、兼提督东厂汪芷从东华门出来，回首望眼夕阳，叹口气，只觉头隐隐作痛。
又想起方应物对她讲过个故事，其中有段林妹妹进贾府描述——步步留心，时时在意，不肯轻易多说句话、多走步路，唯恐被人耻笑她去。
不得不说这句描述很传神，正是她在司礼监晃悠时，那种微妙状态写照……别人都是正统内书堂出身文人型太监，她这野路子猛然扎进去难免如此，关于这点方应物早就提醒过。
汪芷回到东厂，看到何娘子使人来留下暗号，便又带着侍女兼护卫孙小娘子，微服前往酒家。
自后门开锁，走进院中，汪芷和孙小娘子便听到男欢女爱声音。借着昏暗光线，透过窗户隐约看到两具白花花胴体。
汪芷侧头对孙小娘子问道：“既然方公子问起，那你究竟是怎想？”孙小娘子低头道：“多谢方公子关爱，其实奴家是心甘情愿。”
方应物愕然，没想到孙小娘子居然如此说话，堵得他简直无话可说，瞪半晌眼才吐出句：“你们简直不可理喻！”
“哈哈哈哈！”汪芷突然爆发出得意大笑，拍拍方应物：“你想怪谁？男人终究靠是权势，你靠着小白脸自然护不住孙夫人！”
说你好像是个男人似，方应物望着汪芷，感到
虽然明知这种事情不是第次，但汪太监不知怎还是冒火气，站在窗外喝道：“好对不知羞耻男女！”房中两人听到汪太监骂声，登时从从床上翻身起来，手忙脚乱地套上衣衫。
方应物心里郁闷无比，今天等得太久，未免无聊，而且还以为汪太监今天不会过来，最终还是没有抵抗住勾引，只好滚床单打发时间。谁料汪太监居然这晚还杀到，正好撞上他与何娘子好事。
“今日来意是纯洁。”衣冠不整方应物站在房门口，对着汪芷和孙小娘子无奈道。
汪芷便问方应物到底为何而来。方应物看孙小娘子几眼，反问道：“听说你要娶孙家娘子为夫人？”
“是又如何？”汪芷轻哼声承认，面上看不出什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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