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物很笃定,箭在弦上覆水难收,不可能被情绪左右,不然刘棉花就不是合格政客。
泰山安排布置下去,方应物这才慢吞吞地说:“其实还有事未向老泰山禀报。昨晚天子下旨,将家父贬谪到边远州县……”
刘棉花确实还没听到这个消息,惊讶道:“贬到哪里?”方应物支支吾吾道:“有待吏部铨选。”
吏部铨选?刘棉花登时恍然大悟,难怪方应物诱使自己将矛头指向吏部!
那刘珝与方家乃是死仇,将失去君恩方清之丢到吏部铨选,能讨得好?选官里面可供操作猫腻太多,将方清之丢到不同地方就是天地之别。
所以方应物才会唆使自己去对付尹旻,给方清之腾挪空间!也难怪方应物大清早就赶过来,大概就是想趁着自己不知道消息时先把事情敲定。
刘次辅忍不住连连冷笑道:“原来你是要借刀杀人,驱使老夫火中取栗!”
方应物赔笑道:“与人方便,与己方便,为人人,人人为。都是条线上蚂蚱,家父得方便,老泰山也不算吃亏。再说这个主意乃是两利主意,对老泰山亦是有好处。”
刘棉花又气道:“亏得老夫认你忠厚,谁知暗藏这层心思,浪费老夫感激之情!你也真好意思?”
方应物道:“昨日左顺门前,老泰山将小婿驱赶走人,小婿可曾有半点怨言?当时老泰山没见不好意思。”
这……刘棉花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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