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方应物是有天意在身人,不惜感情破裂也要将方应物劝走,谁知世上
是以覃太监并没有怪罪刘棉花无礼,反而耐心解释道:“殿内梁芳进言,请皇爷对尔等动粗清理。要先遣出侍卫官军左顺门,再派传令太监调外面另支亲军自午门入,两面夹击将尔等围攻驱散。”
刘棉花茫然反问道:“那便如何?”
覃太监又答道:“皇爷本来准梁芳所言,但方学士又出面力谏,堵在殿门口拼死劝阻,甚至说些很尖利不中听话。
进退不得皇爷大怒,质问方学士满口圣贤道理,敢不敢以身代责,方学士也很硬气地接下来,只求陛下不要降罪于百官。”
原来如此,刘棉花手软,松开覃昌。
目、风致高标,矗立在太监、官军之中竟是如此卓尔不群,引得左顺门外众人像是着魔似齐齐惊呼声:“方学士?”
看这架势,谁还能想不到行刑对像是谁?先前出现两列官军大概只是前导,先在午门外准备场地,毕竟午门外才是对大臣施刑官方场合。
原来这切都是替方学士准备?莫非方学士要像先贤翰林四谏那样,得到廷杖光荣?
刘棉花惊愕地望着从左顺门杀出来,露面便夺去全场风头好亲家。他到底犯什滔天大罪,能让天子在关键时候,放着左顺门外“悖逆”大臣们不管不顾,却先来杖责他?
方应物已经很能抢风头,方清之怎比方应物还能抢风头?简直是有其子必有其父!
百官为国本举事,其实并没有方清之说话地方。方清之作为东宫属官,为避嫌只能低调收声,以免招来热衷富贵评议。
但当天子派方清之“招安”不成,下定决心要武力清场时,方清之就能为让群臣免遭羞辱和惩罚而进谏……然后近水楼台先廷杖。
有诗云,满目荒唐皆是梦,场辛苦为谁忙。
刘棉花闭目潸然泪下,喃喃叹道:“谋事在人,成事在天。天外有天乎?”
自己费尽心思挺到最后,天子已经开始下旨动粗,却被方清之轻轻松松截胡。
这不可能!刘棉花不能置信地在心中大吼。今天主题是争国本之事,是为太子与*邪相斗,方清之作为特殊东宫*员,正常情况下为避嫌是不该掺和进来!
还是那句话,国本之事百官皆可以争,唯有东宫不可争!方清之先前出现时态度说明他明白这点,所以方清之应该是谨言慎行,那为什还会被押出来廷杖?
天子要打方应物都可以理解,但莫名其妙地打方清之实在令刘次辅想不通!世间只有子代父罪道理,哪有父代子罪道理!
如梗在咽某次辅大学士不顾礼节体统,上前捉住太监覃昌,问道:“方学士所犯何事,乃至于要押出午门问罪?”
今天过程,覃昌大部分都目睹,他本人也是非常精细人,故而对刘次辅心思能揣摩出八九分来,明白刘次辅意图就更能理解刘次辅为何失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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