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应物没在意别人怎
想，继续说：“二位公公不是早说过验货取货？今天便可以定下
，不知五千银子在哪里，拿将出来让姚员外入账。”
两个太监之
，个头略高
操着尖利嗓音道：“数额太大，今日便未曾带来。”
方应物瞪着眼质疑道：“你们说要验货取货，连银子都不带，还谈什诚意？既然五千两没有，那定金总该带罢？千两有没有？只要拿出五百两来，也算是定下货物。”
两名太监没有答话，方应物仿佛见到什不可思议事情，惊叫道：“你们竟然连五百两都没有？到底有没有诚意做这笔买卖？”
两名太监起身道：“今日先告辞！来日再谈。”方应物大喝声：“慢着！”然后又对姚员外吩咐道：“关门闭店！”
人哪有你家做得大？
们也懒得费那精神！”
然后另个太监开口道：“姚员外你有所不知，此事也不是们能做主。上头差遣们来采买货物，就给这多银两，们如何能通融你？们也要对上头有所交代。
不过姚员外难处也明白，眼下若你能找个够分量人出来拦拦们，那们也算有理由，回去后也能有个交代，以后再怎办就是上面事情。不然，总不能无缘无故就通融你罢，那谁来通融们？”
姚谦也看得出来，今天这两人分明是个白脸个红脸。不过这红脸话倒是有意思，居然提出个应付差事法子。只要有大人物拦挡他们，他们也就可以回去交代。
若不是上次经过方应物提醒，姚员外长心眼，觉得此事有蹊跷，现在说不定回头就把方应物从屏风里喊出来。他熟人里，还有谁比方应物更够分量？
此后方应物又面向两名太监道：“看你们鬼鬼祟祟，要做几千几万两银子买卖，来谈三次至少该带着定金，但你们却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，这行迹十分可疑。”
两名太监冷笑道：“那你又待如何？”
方应物回应道：“只有两种可能，你们不知是什市井无赖假冒公公，或者你们确实是内监，但并未有宫中旨意，却打着皇家幌子出
正当姚谦琢磨说辞，准备继续拖延时候，忽然听到背后阵响动。转头看去，却见方应物主动从屏风里闪出来。两个太监也齐齐感到意外，没想到屏风后面还藏着人。
方应物顾不得姚谦如何惊讶，对两位太监抱拳道：“在下乃姚员外同乡，如今寄居在京师读书……”
然后方应物仔细察言观色，却见这两人毫无反应，方应物便心下然，这两人是不认识自己。转而方应物突然又道：“在下替姚员外做主，两位公公这个单子接！”
姚谦脸色变，不明白方应物这是何意？两三万两可是巨款，怎能如此随便地就亏空出去？不过慑于方应物江湖地位，他静观其变没有说话。
两名太监也惊讶地对视眼，对此完全出乎意料。又等等却见姚员外不说话，似有默认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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