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犬所作所为，
确是为
殿下，其内心并无其他私心杂念……”方清之说着说着，太子朱祐樘若有所思，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。
忽而朱祐樘对方清之问道：“方先生，那苗钰莫非真如令郎所言，是别人安插在本宫身边亲近之人？”
方清之闻言便松
口气，这至少说明，无论太子心里怎
想，还是将方应物话听进去。
于是斟酌着语言答道：“小犬固然不成器，但看人待事从来都很精准，微臣相信小犬做出如此结论，必然不是为虚张声势，而是有放矢。”
朱祐樘苦笑几声问道：“并非是问你令郎断事精准不精准，而是想问你，你能看出苗钰背后之人是谁？”
，随随便便就可以把自己介绍过去。
又惊又喜，真是天大惊喜，其后张永忽然又有点感动。方应物与汪直两人之间这种关系，必定是两人心里等级最高绝密，而方应物居然毫不见外地对自己透露出来。
这叫张永感受到什叫被信任，忍不住道：“方大人放心，有些事情，过去之后必然烂在
心里。”
方应物笑道：“方才面圣时候，梁芳曾经出面弹劾本官与汪直互相勾结，可惜连天子都懒得计较。”
这话意思无非就是暗暗警告张永，同时还告诉张永，他方应物不怕被弹劾。其实方应物也不是不怕，但在张永面前必须表现得毫无弱点。
方清之当然知道这不能乱说，宫里秘密太多，知道得越多越不见得好。想想就答道：“殿下不用急，苗钰送往司礼监发落，他背后之人必然会出手。殿下只需坐在城楼观山景，等待着结果即可。”
朱祐樘继续沉思起来，宫里黑白分明，谁对他好，谁恨不得要他死，都是清清楚楚。苗钰背后那个人，总逃不出两三个人里面。
该来，总会来！朱祐樘不免对自己前景感到忧心忡忡，连让他不舒服方应物暂时都忘。
“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，汪直回京之前，在宫里你只能自求多福。”方应物最后再次警告道。
方应物与张永在文华殿外面进行友好坦率交流时，在文华殿后殿，东宫讲官方清之也正在拼命地为自家儿子擦屁股，不停地向东宫太子解释。
自家这儿子虽然事情做对，但方式真有问题，据方清之估计是，当官经历惯出毛病！
从开始做官就是县父母官，出入前呼后拥威风凛凛，后来转成督粮钦差，手持王命旗牌下江南更是不得！这类威风官儿当久，心态自然也就有所扭曲。
方清之深深怀疑，自家儿子刚才究竟有没有把太子当成太子？在方应物眼里，这也就是个稍微特殊点十几岁少年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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