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苗公公,连方应物都为父亲突然插嘴愣住,却又见方清之冷笑道:“本官就算在此认罪,苗公公又打算如何治罪啊?本官愿闻其详!”
这……苗公公顿时卡壳,他们这样太监自然没有捉拿外臣权力,可就是太子本人也断然没有处置大臣权力。
苗公公做能做,好像就只能是仗势将方家父子扭送“有司衙门”。除非方家父子在闯宫时被侍卫抓什现行,或许还能果断“处置”下。
此刻冷场,作为冷场帝,方清之还微微有些自得,谁让自己出马便将局面重新稳住。那几句话也是模仿儿子些言谈,果然很有效果,噎死人不偿命啊!
当然对太子而言,处置方清之肯定要惊动天子,除非万分不得已,绝对不能如此。他无可奈何转头对苗公公道:“苗大伴且宽心,此事还是算。”
词严讲大道理个性质。现在眼瞅着事态朝着息事宁人方向发展,若还要去故意搅闹,那就显得有点不合时宜。
此刻听到方应物再次出阵叫骂,苗公公心情别提多兴奋,简直就是刚打瞌睡便有人送上枕头。他可不怕对骂,更不怕事情闹大。
蠢货,真以为有理就敢声高,叫你死都不知道怎死!苗大伴先在心里骂句,立刻又趁机跳出来,对朱祐樘道:“太子何必委屈自己!君臣有上下之分,方学士携带他人擅闯太子寝殿,理当先行治罪,然后再论其余!”
朱祐樘犹疑道:“苗大伴……”苗公公很是忠心耿耿地叫道:“明明彼辈有罪在先,却敢对太子妄加非议,老奴死也不愿见太子委屈自己!”
方清之回头望眼儿子,到底什时候亮出来头,只能让儿子自己来决定,他是无法插手。
算你个头!苗公公在心里大骂方清之,好不容易与方应物吵起来,这方清之插什嘴!
至于方应物也很无语,要不是方清之是自家父亲,他就忍不住要上去骂。费心思与对面重新吵起来,正要大干场,又被父亲给泼下去……
蠢货,以为将事情闹大后,你就有好果子吃?方应物心中想道,立刻摩拳擦掌地指着苗公公挑衅道:“你这*贼,还敢蛊惑太子,欲借此为己脱罪乎?其心可诛!”
苗公公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:“你也休要顾左右而言他,言语之间躲躲藏藏不敢坦诚己罪,算什正人君子,笑掉大牙!倒要再问句,你们父子擅闯后殿,究竟认不认罪?”
两人来二去,越骂越火,气氛陡然重新紧张起来。方清之夹在中间,顶着苗公公口水,心中极度不爽。
再加上他侍班东宫,经常见到苗公公,但对其多有鄙视,此时按捺不住开口道:“既然你认定父子有擅闯禁地罪名,那便认又如何?”
认?苗公公微微愣,方应物肯定应该是无理搅三分,怎他父亲突然会认下罪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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