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直不置可否看看四周,然后发话道:“单独与两位知县问问话,尔等各自过来。”
随即他独自走到远处僻静地方,等着两位知县上前。方应物与尤知县对视眼,抢先迈步出去,都想第个冲到汪太监那里,先入为主道理谁不知道?
张贵再次倒地不起,拼着挨顿打抱住尤知县大腿,叫自家大老爷首先到汪太监那里。
方应物走到汪直身前,确定四周无人能听得到,便低声问道:“你到底作甚来?和东厂官校较什劲,今天又不是他们惹事,赶紧拉把才是正经!”
汪芷笑吟吟,仿佛很享受方应物求到她样子,眼看方应物要不耐烦,才答话道:“你说反,东厂官校那边才是正经,你事情只是捎带为之。”
责东厂官校碌碌无为,在现场监视不力,然后天子便叫汪直到西苑这里察看。
众人疑惑归疑惑,不过汪太监气势很足,加上昔年西厂提督余威尚在,今天又有可能是奉天子命令来训示。在场东厂官校便纷纷跪倒在地,齐声道:“吾等知罪!”
汪太监神秘地笑笑,又瞥瞥方应物,然后对牛太监吩咐道:“奉命训示东厂完毕,下面便有劳你!”说罢,汪太监毫不留恋转身离开。
方应物顿时愕然,颗心直线往下沉,她这就要走?那她为什要来?难道不是为自己来?那自己要怎办才好?
紧急之间,方应物对张贵猛使眼色,两人互相配合两年多,默契很有些,因而张贵立刻明白大老爷意思。
方应物怒道:“不要置气!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,但闹别扭也要看时候!现在可没心思与你说笑。”
汪芷指着自己被冻得有点发白小脸反问道:“方大人你仔细瞧瞧,哪里显得出心情不好?”
方应物疑惑满面,今天这汪芷确实太奇怪,其实应该说,汪太监显得奇怪时候比正常时候要多。
“呵呵呵呵……”汪芷又轻轻地笑起来,眼看方应物怒气槽快满,连忙主动开口道:“本来皇爷对
他连忙个箭步冲到汪太监身边,先是“噗通”声跪在地上,然后死死抱住汪太监腿,高声嚎叫道:“汪公请留步!等有冤,请汪公做主!”
汪芷哭笑不得,偷偷剜方应物眼,留在原地对牛太监说:“还由你来问话裁断,就留在此地听着。”
虽然到目前为止,没有出任何纰漏,只是多汪太监这个变数,但牛用总觉得事情不大对头,心里七上八下对汪芷禀报道:“事情早已明晰,不必再多此问。宛平县差役因活计繁重怀有不满,蓄意对大兴县差役挑衅滋事,致使两边群殴,最终又成为骚乱。”
张贵又鬼哭狼嚎高喊道:“冤枉!冤枉!”在他带动下,宛平县差役也起高呼冤枉。
牛太监立刻又对汪芷禀报道:“这都是刁民,在他们自家嘴中,没有不冤枉!方才乱起时,汪公尚不在此,但却是看得清清楚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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