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尤大人深呼吸三口气,转过身去,不欲再与方应物纠缠。韩信能忍胯下之辱,自己挨两个耳光又算得什!
方应物却不依不饶纠缠不放,扯住尤知县喝问道:“尤大人为何不敢还手?为何不敢理直气壮地怒斥本官?莫非是做下见不得人之事,所以心虚?那经厂提督太监是不是与你狼狈为*?”
尤大人任凭方应物嘲讽诋毁,就是闭口不答,摆明就是要八风不动,与方应物耗着。方知县勃然大怒,狠狠地飞起脚蹬向尤知县,直接把尤知县踢倒在雪堆里。
此时所有衙役、役夫都由官军看押着,只有方应物和尤知县两个*员是自由身,所以他们两个动起手来没人拦着,别人都只有眼巴巴看着份。
连官军和太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两位官老爷,在边瞠目结舌看着两个“斯文人”上演全武行。
然直接给尤大人个耳光!
谁都看得出来,方应物那并不是虚张声势,而是实打实耳光,尤知县老脸上立刻现出红通通掌印!
尤知县捂住右脸,头脑时间懵住,根本就没料到,方应物这个后辈人物竟然跑过来直接给他耳光!
方应物仿佛很好奇观望下,见尤大人没有什反应,便又重新抬起手来。啪!尤知县左脸上立刻也现出红通通掌印,在寒风中尤其刺眼。
好番干脆利落左右开弓,周围人全都惊呆,方知县扇尤知县耳光,这是什事情?
尤知县愤怒再次突破天际,个弓身从雪地上弹起,势若疯虎地向方应物飞扑过去。
“来得好!”方应物喝彩声,不躲不闪,任由尤知县扑过来厮打自己,“你在都察院里见罢!”
尤知县听到这句,灵光狂闪,原来方应物打得这个主意!若*员互殴,那就不同于百姓打架,可以不问当事人随便处理。参与互殴*员要到都察院里接受审查,要就是打御前官司。
到时候,方应物就有巧舌如簧说话机会,也有发动关系网机会!不像现在,他只能任由牛太监去添油加醋,而他自己却是瓮中之鳖束手无策。
方应物这招就是死里求生、破釜沉舟,置之死地而后生,不得不这样!但他尤大人却不值得如此,
但当事人尤知县却反映过来,气得眼眶欲裂、胡须乱颤、三尸,bao跳、七窍生烟!他上前扯住方应物领口,,bao喝道:“小畜生!胆敢若此!”
方应物主动凑过去,低声道:“老匹夫,小爷就在这里站着不动,不服气就打回来,只怕你没卵子!”
“混账东西!你真当老夫怕你!”尤知县被撩拨火冒三丈,伸出手就要厮打。
但在最后关头,尤知县忽然停住动作,放开方应物。他突然意识到,方应物反常态绝不是无放矢,肯定是想把水搅浑!
自己已经胜券在握,静等最终结果就是,又何必多此举,入方应物圈套?悬崖勒马,要忍、忍、忍,不能因小失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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