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方应物便改行程,悄悄出县衙,绕街道往酒店后门而去。熟门熟路来到处偏僻精致内院,果然看到汪芷在院中转圈子。
方应物便调笑道:“你这小狐狸又溜墙角偷偷进京城?回来这多次,也没见有什效果。”
汪芷与方应物进屋,白方应物眼,“谁说这次是偷偷进京?是光明正大回来。”
“咦?为何?”方应物奇道。
汪芷闷着气答道:“在边关连续吃三次小败仗,被召回京听训斥来。”
与大舅哥谈完,知道老泰山行程,方应物心里也就有底,急也急不得,只能等待着。
另外他忽然又想起自己婚事,若刘棉花起复回京后,大概马上就该自己迎娶刘家小娘子……看起来,明年各种事情不会少。
今日县衙再无事,方应物便起身招呼方应石,打算回家探视两个儿子去,说起来已经有三五日没见到。
方家上下都嫌弃县衙这地方氛围不好,多是贩夫走卒油嘴滑舌刁钻狡险之辈,不愿意让两位年方周岁小哥儿在县衙里成长,故而直养在家里。
王兰王瑜两房小妾自从有儿子,大半身心都放在儿子上面,更加淡追随方应物住进县衙心思。
方应物高声赞美道:“真没想到,你这样人也会忽然悟懂韬光养晦之道!邸报也看过,你这几次败仗真是恰到好处妙到毫巅,既不叫边军伤筋动骨,又没叫达贼占多大便宜。”
汪芷羞恼地挥手道:“滚你韬光养晦!根本没想过吃败仗,但现在军心不如过去,只能无可奈何!”
汪太监如今之所以神光不再,是没有威宁伯王越这种能独当面靠谱大将手把手带着刷战功;二是汪芷威望不如往昔,边镇各大军头也就不那服从调度;三是威宁海大捷之后,大同官军士气骄惰,战斗力自然有所下降。
方应物哈哈笑,又调戏道:“你忙活这两年,军功刷不出来,西厂也鼓捣不起来,真应句话:读书学剑两不成,竹篮打水场空。不如就从为夫,想办法诈死埋名,进方家罢!”
汪芷冷着脸盯方应物眼,忽而嫣然笑,“大同府缺
所以上任两年半,方大知县直是独身居住在内衙,吃穿用度没多占公家分便宜,还削减大量承应差役。因此被赞为有古人之风也,人人都要夸声“两袖清风”。
方应物才走到后衙院门,便看到有差役拦住禀报道:“大老爷!酒店那边有远方贵客到,问大老爷何时赴席。”
方大知县听便心知肚明,所谓酒店自然就是当初何娘子在县衙斜对面开那家,生意据说很红火,又多占左右邻里不少地方。
只是后来这酒店被汪芷借去当秘密据点,招批前西厂“余孽”充斥其中,方大知县只管装作什也不知道。
这两年来,汪芷每次回京活动都住在这里,刚才那句“远方贵客到”就是句暗语。听到这话,方应物就知道汪芷又潜回京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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