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干衙役啧啧称羡,难怪人家张贵能当总班头,这揣摩功夫炉火纯青,刚才别人怎就没反应过来!
何氏娘子连声道:“多谢大老爷不罪之恩!”不过仍然紧紧抱着某县尊大腿,还有越抱越紧之势。
靠,都快抱到大腿根!方应物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你还有什话说?”
何氏娘子梨花带雨哭诉道:“民妇今后生计无着,又不敢返回东边去,恳请大老爷给条活路!不然往后只有死路。”
方应物皱眉道:“你要什活路?”
何氏娘子忽然个侧身,直接跪在某县尊身前,并紧紧抱着某县尊大腿,泪花闪闪苦苦哀求道:“民妇知罪,求大老爷饶过遭!都是别人逼着民妇来,民妇愿将功赎罪,帮着大老爷反告回去!”
不得不说,个乞丐模样泼妇和个标致美人都抱着大腿哀求,两者相比较,效果是绝对不样……换成之前,方应物早就脚甩开踢飞,但现在竟然挪不动脚。
更令方知县心动是,何娘子愿意主动帮他。这点很重要,如果有这样关键证人帮着自己指控东厂和都察院,极其有利于后面事态发展。
不然自己空口白话去指责东厂和都察院对付自己,总差点什。有这个本来是对方阵营重要角色突然反戈击,自己就游刃有余轻松愉快。
不过也不是没有问题,旁边这多人看着,自己要是轻而易举就姑息何氏,未免有损县尊大老爷威严,传出去还以为自己多好色和耳朵软。
何氏娘子擦擦泪水道:“县衙门前沿街有处闲置空院,听说是县衙公产,本来用作班房。民妇想在此置办酒店,以此维持生计,并愿缴纳租银,县库也可多些入账。”
方应物惊愕道:“你这小娘,在县衙大门外蹲几天,倒是把周边观察清二楚啊,等事后再说!”
此后方应物又从女牢里喊来两个女牢头,看管这何氏娘子去县衙官舍,在此暂住等待。
张贵又凑近方应物道:“其实此女很聪明,很善于利用形势。话说她到县衙告状那天带来幼儿其实不是她儿女,只是借用天,告完状当天就还
需要个台阶啊,方应物心里暗叹道。此刻总班头张贵心有灵犀靠近方知县,劝道:“大老爷!小去打探过何氏底细,她家里状况确实可怜,被抢去田地和丈夫亡故都是有。
她被逼迫着来宛平县告刁状也是孤苦无依之下无奈,个无权无势小寡妇如何能拒绝得虎狼,何况也是为生计,所以主要罪责也不在于她。
既然此时她肯迷途知返,帮着大老爷澄清事情,那依小看,大老爷就宽宏大量饶她次罢!”
方知县很稳重沉吟片刻,然后点点头道:“张差役此言有理,本官就纳你之言,叫她将功赎罪!”
张贵几乎要泪流满面,三番五次地揣摩出错后,他终于能跟上大老爷思路,回想起历程辛酸,可谓虽九死而不悔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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