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可以?朝廷只许言官风闻言事,为父又不是言官。”
“正是此理!”方应物赞同道:“所以请父亲再找个言官当枪手,反正言官与词臣都是清流这窝。”
面对现实,方清之无力挥挥手,“知道,滚罢!”
从书房退出来,方应物回到自家西院,但王兰王瑜两位娘子并没有欢天喜地热情,个个都板着脸像是死人样子,自从与方应物相识以来,她们这可是第遭!
因为上次夫君回家省亲表现,实在叫两位小娘子伤透心!那次夫君没说几句话家常话,就跑出去寻欢作乐,最后深更半夜还带着个不男不女回来。这也就罢,他竟然抛下两房娇滴滴娘子独守空房,而去跟那不男不女点灯长谈!
点在外面,公堂审案就是个形式和过场,但就算是形式,方县尊也太不讲究罢,点都没有走过场敬业精神。
回到后衙,娄天化迎接上来问道:“东主,你这是……”方应物答道:“那尚铭会以为叫陷入两难处境,甚至期待会为汪太监力保西厂,实在是大错特错!本官根本不会为此犹豫半分!”
娄天化表示根本听不懂方应物意思……他总觉得有什不对劲地方,但却说不上来。
此时看着到傍晚时分,方应物又交待几句,然后换上便服,叫上方应石出县衙回家,并在书房见到父亲。
方清之见儿子回家,便问道:“你不在县衙理事,又跑回来作甚?”方应物答道:“自然又要求到父亲大人!烦请父亲帮忙写个奏疏,就弹劾那东厂提督尚铭。”
面对女人,方应物向来是奉行快刀斩乱麻策略,对两个小妾举起手道:“今日回家,就是打算带你们县衙长住!现在给你们数十下时间,谁还不肯给老爷个笑脸,谁就留在这里!”
花开两朵各表枝,却说县衙新上任总班头张贵见县太爷溜号,便也走人。回到家里,对自家娘子问道:“你娘家
方清之闻言愣愣,忽然毫无来由怒,放下书训斥儿子道:“为父不是你枪手!今天帮你弹劾这个,明天帮你弹劾那个,你当为父是什?”
方应物被吓跳,退两步轻声问道:“父亲大人息怒!好端端生什气?”随后又问道:“难道是因为近些日子尚铭气势渐涨,大有取代汪直之像,所以父亲怕他?”
方清之顿时跳脚喝骂道:“混账,为父岂是畏首畏尾人!”方应物叹口气,唏嘘感慨道:“放在从前,父亲大人对儿子向来是有求必应,如今有弟弟,状况就是不样。哎……”
方清之千言万语顿时硬生生地被噎住,无奈闷声道:“那你说!”方应物迅速请求道:“那就请父亲大人弹劾尚铭勾结方士李孜省,结党不轨!”
方清之疑问道:“这样事情……你有证据?”方应物哪有什证据,或者说证据都在上辈子研究素材里,此时只能答道:“没有实证,父亲大人风闻言事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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