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
观察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第三个人能取代你们
，其他几个天子信重，如覃昌、梁芳等人都不合适。也就是说，你和尚铭之间肯定要重用
个，不然别人时半载接不上来。
若还有尚铭可以重用，天子自然可以毫无负担罢斥掉你，但若尚铭显得更不靠谱时，那
天子还会动你？所以破局之道就在尚铭身上！”
汪芷撇撇嘴，“你这人就是喜欢想显摆，稍微装装可怜，你就把话全掏出来
。这点事谁想不清楚，只不过借你口梳理下思路。”
方应物：“……”
两人各自想着心事，半晌无言。忽然汪芷幽幽叹道：“经此遭算是看透，厂卫终究是皇爷爪牙，而且是最容易磨损爪牙，权柄虽赫但难有善终，今后还不知道下场如
不过看着汪芷破涕为笑表现，方应物也就放心。女人毕竟是女人，要是时想不开去跳金水河，那就不可挽回，他会内疚辈子。
放松下来，方应物又坐回席位，擦擦额头。真是奇怪，刚才他竟然紧张出汗。汪芷也毫不客气挨着方应物坐下，纠缠着说：“真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不是骗人，不过即便你是骗，也请你要骗得像点。”
方应物挥挥手，装作不耐烦地说：“爱信不信！不信拉倒！”汪芷对方应物态度不以为意，追问道：“你这个主意，好听点叫做破釜沉舟，其实就是死里逃生，到底靠谱不靠谱？”
方应物解释道：“虽然说天威莫测，但也不是无迹可寻。到目前为止，你是有功劳有苦劳人，自身又没有直接得罪或者触怒过天子，最多就是在宫外做事跋扈点，以天子护短秉性，大概不至于无缘无故对你产生厌恶观感。
所以天子对你并不反感，只是产生若干怀疑，而这种怀疑又被别人利用兴风作浪而已。归根结底，是狡兔死走狗烹、飞鸟尽良弓藏规律作祟。
同时天子想要用罢免西厂为筹码，缓和与朝臣关系契机，免得君臣之间闹得不可开交。这些因素加起来，就造成你目前艰难情势。
总而言之，情势两字里，情是没有问题，关键就在于势，扭转势也就挽回局面。”
方应物说得口沫横飞，直觉口渴，顺手拿起茶杯喝口。抬头却见汪芷瞪着大眼瞅着自己，副不明觉厉样子，小小虚荣心得到满足，懒洋洋地问道：“你有什不懂？”
汪芷抱怨道：“你说都是大道理和猜测，没句听起来实在，好似云山雾罩算命先生，就差手里打着铁口直断招牌。人家算命先生是算不准不要钱，你算不准就是要命。”
“真不知道你这几年偌大名声是怎混出来。”方应物颇有点鄙视地说，但仍继续诲人不倦地解释道：“当今天子身居内宫，懒得与大臣见面，但又必须要掌控宫外情势，那就必须要倚重厂卫。具体地说就是西厂和东厂，更具体地说就是你和尚铭，只看更愿意重用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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