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缘故,大家都心知肚明,无非是永平伯当街围殴县衙*员,钱县丞倒霉催地被打,方应物怒就报复,然后又被永平伯反报复。
戴缙正想着如何继续问时,安小伯爷先开口道:“不劳驾多问什!确实与坐商陈别雪有过争夺店产纠纷,也确实将那陈别雪父亲打。
然后又与方知县连连起冲突,先后用几次京营军士,又打县丞、砸县衙,全部事情便是如此,无有不认,还请老中丞如实奏明天子!”
众人皆感到意外,这永平伯竟然竹筒倒豆子,如此干脆利落全部认下!不过再细想也就理解,安小伯爷闯下祸事,说大也能往大里办,说小也能大事化小,全看天子如何想。
或者说,闯祸不要紧,如果认错态度好点,再找几个有体面熟人苦苦求情,天子可能也就轻轻放过。
,来日还方长,此时并不再答话。
此时已经是午时,戴缙作为地主,招呼杂役上酒菜,三人分席吃完,再次继续喝茶等待。
没过多久,便见永平伯趾高气扬进大堂,瞥见方应物便嘲弄道:“方大人来得甚早,等着什好消息?”
伯爵比照侯爵享受超品政治待遇,戴缙身为右都御使也不可能让永平伯站着问话,便让杂役搬椅子,请安小伯爷坐下,同时出于对等待遇,也让方应物坐下。反正是问话,不是审案,众人都坐着也无所谓。
问话也有问话技巧,想要弄清楚因果,当然要从事情最后循序渐进问起,戴总宪咳嗽声,没有说开场废话,直接问道:“前日宛平县县衙被京营军士围攻,可与永平伯有关否?”
个拥有金书铁券功臣之后,多多少少也该有点法外特权,只要天子想给他这些特权。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终究是个理论,刑不上大夫才是普世价值。
安小伯爷又看向方应物,轻蔑地说:“今日还真就全部认下,倒要看看,最后你能奈何!纵然天子罚俸,那又何妨?”
随后安小伯爷对着戴缙和尚公公拱拱手,“话都说完,想来也足够令诸公复奏天子,在下告辞!改日在下做东道,请诸公痛饮!”说罢便扬长而
安小伯爷先是犹豫片刻,然后很坦白地答道:“此乃家店铺被县衙差役所毁,时愤激之下指使他人报复。如今追悔莫及、无可辩解,自当上疏请罪,甘受圣裁。”
方应物诧异看眼安小伯爷,这回答不像是他作风,看来是有人指点过。想想也是,堂堂个伯爵周边不可能没有靠谱人。
永平伯认账,这话就好往下问,戴总宪又转向方应物问道:“为何县衙差役要毁掉店铺?”
方应物没有回答问题,反而辩驳道:“老中丞说话须得仔细,这店铺并非他永平伯店铺,更谈不上县衙毁永平伯府店铺!
此店铺实乃坐商陈别雪所有,却被永平伯强夺去,所以到县衙告状,本县不能不为民做主!至于县衙为何毁掉店铺,也是另有缘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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