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贵无生趣地叹道:“明日要随着新上任大老爷去西厂,而且还是要去讨债,只怕不能活着回来,且订好棺材备用!”
张氏娘子闻言便宽慰道:“天塌下来有高个子,你是跟着县尊大老爷去,又不是自己去,若有不测也是县尊事情,你在这里哭什丧!”
“你懂个什!县尊大老爷是体面人,西厂即便报复,也不好当场擅自对待!但身在贱役,贱命条,少不得拿来迁怒出气!”
张氏娘子也慌,掉着眼泪说:“不会如此罢……”
张贵蹲在地上,捂着脸说:“先前不是没有这种事!就在两年前,县衙里有个班头,因为亲戚犯事被西厂番子拿,他去拦街抢回来,然后如何?两日后他便消失,至今生死不明!
你们知晓,那西厂衙门吞本县三千两银子,殊为可恶!本官明日亲自去要这笔债。”
靠!五虎上将像是被雷劈下,都惊呆!这新知县竟敢去西厂要银子?脑子没毛病罢?
那西厂是什地方?当初在京城掀起腥风血雨可是历历在目,多少重臣大佬都栽,区区个知县去纯粹是白给啊。
这知县本来看着不像是读书读傻人,怎还有如此大书呆气,居然想去找西厂把银子要回来,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!
再看向张贵,其余四个班头忍不住冒出点幸灾乐祸心思。叫他刚才上赶着去巴结知县,叫他拼命去拍知县马屁,这下可好,被坑进去罢?
明日里跟着县尊去西厂,惹怒那些豺狼,他们或许还顾忌县尊身份,但肯定饶不过们几个跟班!以那西厂霸道,肯定要拿们几个跟班杀鸡骇猴!”
张氏娘子哭出声来:“那能不去吗?”
“若没答应,还能偷*耍滑逃避过去,但是已经答应知县,若出尔反尔那就是狠打县尊脸,同样是找死!如今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时候,县尊怒,样要被治得生不如死,不然他如何能下得台?”
夫妻二人顿时抱头痛哭……夜抵死缠绵打算再多留个种。
要知道,比猪队友更可怕就是猪上司!以后还是离这个上司敬而远之罢,免得遭殃到自己头上。
同时四个班头还暗暗庆幸,老成持重是没有错,刚才要是稍有活泛,倒霉就是自己。所以,今晚就不逼着张贵请客……
方知县冷眼旁观,要就是这个效果,这时候越是畏惧,事后越是被震慑。
从县衙里出来,张贵失魂落魄不分东南西北,昏昏然中不知怎回到家里。抬眼看到浑家,叫声并吩咐道:“你去订副棺材!”
那浑家吃惊道:“这好好订什棺材?哪里要用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