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芷直直地瞪着方应物,咬着牙抿着嘴,好半天才从口中蹦出个字:“说!”
方应物脸上带着暧昧笑容,再次凑近身前,嘴巴贴近汪芷耳朵,呼出热气只让汪芷觉得十分痒痒。但她仍强忍着,为方应物心里那个秘密,定要忍!
方应物故意停顿片刻,然后才缓缓道:“其实……你是骗人罢?根本不是你救,却在这里冒充功劳,不厚道啊。”
汪芷抖然惊,方应物任命事情确实与她无关,但她刚才看到方应物主动感谢自己,便灵机动起冒领恩情心思,没想到被方应物轻易看出。
正当汪芷被识破而心虚时,她突然感到脸颊被叮口,猝不及防没躲开,等反应过来时,脸面上还残存着湿气。意识到什后,汪芷目眦欲裂,指着方应物厉声叫道:“混账!要杀你!”
,未可全抛片心。”
汪芷拍拍方应物肩膀,表达善意道:“多谢忠告,你倒是有心……虽然不能将你放出,但若你在东厂这里受委屈,尽可道来,为你做主!”
方应物也很善意回应说:“厂督言重!若无你今日援手,只怕要惨遭酷刑。”互相释放善意,时间气氛十分融洽。
“哦……其实这不算什。”汪芷转而问道:“今日在大堂上,东厂人没将你如何罢?”
方应物故作轻松地说:“眼看就要用刑时,忽然翰林院编修任命消息传来,那尚厂督就难以动手,只好暂且作罢,真不知道你是如何说动天子。”
方应物慌里慌张地退到床边上,神色惶惶然。自己真是鬼迷心窍,还是在天牢中太过苦闷无聊?牢中坐三天,母猪赛貂蝉?为什看到她就忍不住调戏?这可不是女扮男装邻家少女,这是西厂大头目!
不过汪芷骂句后,却突然冷静下来,若无其事地说:“当然,你要如实交待切,就不介意!”
汪芷微微愣后,便摆摆手道:“这个不值提,只是顺手……对,你心里到底有什小秘密?到底有什底气?那日时失态,你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便被东厂提走,眼下能说否?”
“原来你是为这个才来!”方应物苦恼地抓抓头发。她怎还没忘掉这事,至于穷追不舍、死缠烂打地跑到东厂来问?女人八卦精神实在太执着。
汪芷催促道:“不管是为何而来,毕竟是救你次,不然你早被尚铭打到皮开肉绽!事到如今若你还不肯言明,这做人就未免太不够意思,你还是不是男人!”
看你倒是越来越像刁蛮女人!方应物万分不情不愿地上前几步,身子靠近汪芷,又将头伸过来,眼瞅着磨磨擦擦就要贴上汪芷脸颊。
这把汪厂督吓跳,向后连退两步避开方应物,呵斥道:“你要做什!”方应物正气凛然地说:“既然是秘密,当然在耳边悄悄说,不怕隔墙有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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