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种开解注定不会有什效果,该攻击刘次辅仍然还会攻击,不会为父亲开解而罢手。那刘次辅也要继续被逼无奈,该怎反击还会怎反击……”
方清之教训道:“看把你吓……心浮气躁没有镇静功夫,怎能成大事?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说到底该如何是好?”
“屋中炉火太旺。”方应物擦擦汗,松口气,可恶父为子纲,这真是把大杀器。
“父亲根本不用去以退为进,也不用对刘次辅反驳什。相反,父亲应该上疏为刘次辅开解。”
“为他开解?”方清之以为自己听错。
方应物本正经地说:“刘次辅乃社稷之良臣、股肱之贤相、党国之柱石,人品端正有口皆碑,应当对其公子之错实不知情。
能把丢掉脸找回来,那自然再好不过。
“为父知道。”方清之挥挥手,示意方应物下去读书。
方应物不想走,正题都还没说到,怎能走?又问道:“父亲大人要如何办?”
方清之胸有成竹,“你不是很欣赏刘次辅三板斧式应对之道?为父所遇颇为类似,只管照葫芦画瓢即是,无非是以退为进、祸水东引、壮士断腕。”
方应物做出请教样子道:“愿详闻之。”
但最近奏疏多有捕风捉影、借题发挥者,天子不可因为儿孙辈小小过错便追究大臣罪责,此例开,庙堂永无宁日矣!”
方清之暗暗流几滴汗,屋中炉火是太旺。他是文人精英,又是翰林院文字工作者,对字眼词句很敏感,疑惑道:“党国?”
方应物又擦擦汗,“屋中炉火太旺,热得时恍惚口误,此处无关紧要,请忽略……”
方清之皱眉道:“赞誉太过,那刘珝哪里当得起如此褒扬。”
“那父亲看着修改用语,只要是为他开解即可。在这种状况下,才能显得父亲高风亮节,至公无私,清操厉冰雪。
方清之信心十足地徐徐道来:“先以退为进,上疏自请处分,罚俸年,堵住外人口;其次就是祸水东引,把那刘二公子勾当进步揭发出来,证明方家没有过错,天下人自然会明辨是非。”
方应物叹口气,点评道:“刘次辅如此应对,是大巧不工;父亲用来,感觉就是东施效颦、平平常常,总觉得好像还缺点什。”
方清之又微不爽,别人家都是老子教训儿子,凭什方家……他斜视方应物,淡淡地说:“如果实在不行,那还有第三步,无非就是壮士断腕啊。
刘家不是打斯文败类刘二公子五十棍家法,方家打不孝子八十棍,比他还多三十棍;刘家不是让刘二公子退出国子监谢罪,那你就退出今科春闱大比好。”
方应物目瞪口呆、汗如雨下,父亲原来也有杀伐果断面?比狠不是这个比法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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