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”,便灰溜溜遁走——论起关系,自家儿子与项成贤是同榜同年,更近些,还是以儿子为主罢。
目送父亲离开后,方应物说话随便许多,“怎今日才到?险些以为你今科不来考。”
“路上耽搁些时日,不然年前能到。”
方应物又问:“住处可有?如不嫌弃,这里还可以挤挤。”
项成贤嘿嘿笑道:“正有此意!本想在会馆寻觅几间屋子住下,谁知晚来几日,所有房舍都住满人,于是便来投奔你。你这里若没多余地方,再去找洪家叔叔那里投宿。”他们另个好友洪松有个叔叔叫洪廷臣,如今正在刑部当员外郎。
方应物大包大揽道:“那边宅院内还有两三间空闲,叫家人收拾出来,你尽管住着。”
如此项成贤便带着家奴住进方应物宅院内,当晚两人彻夜长谈。次日,项成贤又休息日,恢复精力。但又次日,方应物去找项成贤时,却被留守家奴告知他已经出门。
方应物嘀咕几声,这项大公子真是坐不住人,临到考试也不安于室,这会子出门八成又去寻亲访友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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